他又对文果儿道:“果儿他怎么你了?”
文德忠声音压低了很多,就像在嗓眼子里发声似的。
文果儿看了看秦有田,又看向文德忠笑了,白净净的可劲的让人疼。他道:“三伯宠我呢,我不让他背我,他偏要背我。”
后又加了一句,“他可恼人了,我就不走了!”
“你的果儿就是娇气。”秦有田道,又补了一句,“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他目光落在文德忠背后的两米多长尾巴拖在地上的黄毛老虎身上,怕文德忠继续护短,扯皮。他啧啧两声,叉开话题,“好家伙,你怎么猎到的?运气咱那么好?”
秦有田掰着指头算,“这是第五只还是第六只来着?就靠打老虎,你就能过好日子了。哪用那么辛苦种地。”
文德忠嘿嘿两声,“这种事只能是运气,哪能不种田。”
他要给姬娘更好更好的日子,这些还不够。
文果儿眼神落在文德忠血渍结块的手臂上,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就看着文德忠硬和秦家三伯争家伙什拿,一路说笑,回去。他在后面跟着。
文德忠那眼神不时落在文果儿身上,文果儿当作没看见,侧开头不去看他。
文德忠和秦有田闲聊着,心里挂记。有话又不好当着秦有田的面问。
路过秦家的时候,秦有田要回家一趟。文德忠提着老虎像提着小鸡仔似的,换了一只手,他凑近文果儿问,“果儿你离家时,你娘怎么样了?”
等问完了,文果儿抿唇还没回话,他满眼期待,又小心翼翼的问,“可是你娘让你来找我?”
说完他又低声否认道:“肯定是我想多了。”
昨晚姬娘主动暗示他睡床上,对他态度好像变了。肯定是他看错了,记错了。
文德忠那嗓门再小的声音都不小,何况文果儿与他凑得近。文果儿把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他见着挨着他的是那条受伤的手臂,文果儿怕蹭着他,站的远了些。
文德忠见了心里又是一阵苦涩,他主动离文果儿远了些。文果儿却道:“是。”
“是娘让我来找你的。”文果儿说完又补充道,“娘她醒了,就是……”
文果儿想起他离开之前见到的那个又哭又笑的女人,他不知道他该怎么说才好。
想好措辞,文果儿转头正要开口,只见文德忠手里拎着开荒工具,肩上扛着老虎飞快的跑下山头了。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文果儿站在原地等到了秦有田,和他解释了一番文叔着急家里,他等着和秦有田一起回去。
可秦有田见家伙什文德忠那个力大无穷的家伙已经带回去了,他就没必要跟着去了。
“果儿,三伯今天就不去你家了。你下坡路上小心点。”
文果儿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