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悲伤的真相

[综]一骑当千 白葱 2092 字 8个月前

周宋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对任知节说:“那是张婉玉师姐的徒弟林文成,你若想多了解了解长歌门,问他便是了。”

任知节扭头瞟了林文成一眼,然后点点头,然后又问周宋:“你为何不愿意跟我去见我爷爷?你真这么怕他?”

周宋目光有些闪烁,任知节再问他却也不回答,待走到怀仁斋门口时,才说:“我不是怕任老,我是怕你。”

“怕我?”任知节有些惊讶,她还要再问,周宋却已经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长歌门内院落重重,她也并不熟悉门中道路,所以也没追上去,想着反正早晚也要见到周宋,到时候再问他不迟,便耸了耸肩,踏进了怀仁斋。

怀仁斋乃是长歌门中德高望重的老一辈居住的院落,入了院子当先便是一排排精致居所,院内一棵巨大的银杏,树叶已经掉得差不多了,树下布了一张石桌与石凳,两个老人正坐在那儿下棋,两个小童正手执扫帚,将掉落在地的银杏叶扫至一处。

任知节一走进院子,便引起了院中老人以及小童的注意,其中一名老人执了一枚黑子,落定之后,便扭头看向任知节,笑呵呵地说:“这身天策府打扮,是任老的宝贝孙女吧?”

任知节点点头,笑着朝两位老人问好,那执黑子的老人指向一边,道:“任老住那儿,现在正头疼呢。”

听到任栋正在头疼,任知节连忙朝那处房屋奔去,两位老人继续在棋盘上厮杀,她甚至听到了其中一名老人气急败坏地说:“这一局我让了你三子你才赢的,所以算我的!你不服咱们就抬琴来比,比棋比不过,琴我可是比你厉害得多。”

任知节只觉得心中汗颜,果然是老当益壮。

她推开任栋的屋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惊动了挂在门边的八哥,她还未看清楚屋内陈设,便当先听到那黑漆漆的鸟朝她扇着羽翅,尖利地喊道:“知节知节!成亲成亲!”

任知节:“……啥?”

任知节有些傻眼,她正跟那八哥大眼瞪小眼呢,便听见屋内任栋叫她:“是知节回来了吗?知节?”

任知节连忙将八哥丢到一边,往屋内走去。

这屋子采光很好,阳光透过窗纱照了进来,屋内亮堂一片,任栋并没有如她所想的躺在床上,而是坐在矮几后,他身后是一个多宝阁,上面几层倒是摆了几个做工精细的瓶子,而下面几层则是塞满了卷轴以及竹简,他身前的矮几上也堆满了卷轴,矮几前一个铜制香炉正缓缓飘着青烟,任知节仔细嗅了嗅,其中确实有安神香的成分,此时任栋正一手扶额,似乎是在苦恼着什么。

他听见脚步声,便抬起头,看到任知节后,忙不迭从矮几之后站了起身,朝她奔过来,还差点让堆在地上的竹简给绊倒,任知节连忙上前扶住他,而他也捧着任知节,双眼含泪,道:“知节大了,越来越像你爹娘了。”

任知节并没有见过这一世的爹妈,不过凭描述她知道她爹是个长歌门出身的病弱美男,她娘是个天策府出身的勇悍女将,对于“越来越像爹娘”这样的描述,她只能理解成,她的脸越来越像娘,胸越来越像爹。

——不对,作为病弱美男的爹任秋名,估计是没有扁平坚硬犹如壮男的胸肌的。所以她的胸估计还是随了娘。

任知节不禁泪流满面。

几年不见,任栋确实苍老了不少,他没有戴乌冠,须发皆白,脸上皱纹也平添几道,任知节有些心酸,她将任栋扶到矮几后的胡凳上坐下,道:“爷爷你年纪也大了,就别为琐事操劳了,以后知节年年都来看您?”

任栋叹了口气,揉了揉任知节的头发,然后被她的头冠扎了一手,他默默收回手,说道:“怎会不操劳,一日不将你的事办了,爷爷我就安不下心。”

啥?我的事?

任知节眨了眨眼睛,而这时任栋转过身,一边翻开摆在矮几上的卷轴,一边说:“近日来我头疼得很……”

他话音还未落,任知节便想伸手替他按摩按摩头部,而他却摆了摆手,将那几个卷轴塞到了任知节怀里:“爷爷在头疼该为你选哪一个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