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瑶靠在一棵大树上,身上的衣服被树枝挂的破破烂烂,发鬓凌乱,金银首饰全部嫌重,路上一边走一边丢。
她脸色蜡黄,“红姨,我想我娘亲了!”
红苕也好不到哪里去,点点头,“我也想小姐了!”
宁欣瑶哭了出来,“我想回家!”
这一哭,简直是江河决堤,滔滔不绝。
红苕看的心疼无比,其实她也想家,想宁南王府,在王府,她过的那叫个神仙日子。
但是现在……
不过比起宁欣瑶,她好了很多。
宁欣瑶是个什么苦都没有吃过的娇弱孩子,哪里走过这么多的路?
说出去,简直要吓哭宁王府所有人。
红苕忍住泪,点点头,“好,我们回家!”
宁欣瑶站起身,“管他以后怎样,就算明天要死,今天也得过一过好日子!”
这每天餐风露宿,叫个什么事儿啊。
可惜两人往回走了三天,这才发现,迷路了。
在深山里迷路,简直是最糟糕不过的事情,各个方位的树,对宁欣瑶来说,都是一样的。
红苕也急了,她们就不应该往回走,这下好了,连去湘南的路都找不到了。
宁欣瑶恨不得一根腰带将自己吊死,她走不动了,再也不要走了。
身上的锦衣华服,已经变得褴褛,娇嫩脚上的血泡,也变成了茧子。
两人在原地休息了三天,最后决定,继续往南方走。
反正,湘南肯定是在南方的,而且树叶茂密的一方,肯定就是南方。
这很好认。
这一走,就是两年。
宁欣瑶觉得,自己可能就要在深山老林度过下半生了,结果曙光初现。
她和红苕跟着马蹄印出了大山。
热闹的集市,让她觉得恍若隔世,她有种不敢见人的感觉。
红苕呆在那里,眼神呆滞的看着路上骑着高头大马的达观贵人,软布小轿里的美艳娇娘,还有路边玩耍嬉闹的孩子。
她回头看着宁欣瑶,“郡主,我们为什么要走路来湘南?为什么不骑马或者坐马车?”
宁欣瑶想哭,也想笑,“红姨,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红苕十分谦虚的看着宁欣瑶,宁欣瑶无力,“我们俩的智商,加起来不如一个孩子!”
就这样,还预谋着绑架萧苏恒,她们俩是怎么想的?
红苕想了想,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她和宁欣瑶是被侍候惯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出门该准备哪些东西。
不过,她和宁欣瑶这路走的有点长,时间有点久,不知道宁王府有没有派人找她们。
抓了一个人问路,这回问的清楚了,湘南王府就在进城的中心位置,最大的那家宅子。
宁欣瑶想了想,生擒萧苏恒的雄心壮志已经不在,但是走了这么久,总该看清楚这个害她吃了这么多苦的男人长啥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