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略看得见耿鱼儿的贝齿轻轻在嘴唇上厮磨,看着窗外的,是望穿秋水的双眸。
谢乌衣为其端了一杯暖茶,笑道。
“去抓人的是李拓,你还是为那个被抓的陶浊担心担心安危才好。”
耿鱼儿懵懂地看了谢乌衣许久,才接过递来的暖茶,是最适合令人松弛的温度,耿鱼儿眯起的眼睛如若月牙,然后对谢乌衣点头笑笑。
像谢乌衣这般懂得女人心的男人,就连冷若冰霜的女子也会对其笑弯眉梢。
但孟卿衣已没有心思吃醋,孟卿衣的兴趣早已被赌局吸引了。
孟卿衣笑了笑。
“我能不能问问陶浊出发多久了。”
这分明是作弊的表现,偏偏寇文占不怎么计较,稍略瞥了一眼耿鱼儿,见其未必有太大的顾虑,就开口道。
“距离陶浊起程,已过去一刻钟了。”
于是孟卿衣高深莫测的掐指,老神在在地计算一样。
寇文占一眼望到,忍不住“哦”了声,或许当真是以为孟卿衣有何算测的法门;可他却分明知晓孟卿衣只是装模作样,毕竟两个人连最重要的在哪都不知道,更何论萧云乱的住居在哪了!
这两点若不知道,孟卿衣哪怕把手给掐断了,都算不出准确的时光。
但你不得不说,孟卿衣当起装模做样的神棍来,倒真是像。
只看其现在的意思,若扮个瞎子或再配一把漆墨眼镜,和街头巷尾里骗小孩算命的道人简直一个样。
所以这个人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不重要。
反正他早已是不放在心上了。
哪怕孟卿衣对他掩瞒了一些事,他都已经不放在心上。
孟卿衣装疯卖傻了一圈后,用右手的无名指提了提鼻梁上并没有的镜框,随后镇定自若地道。
“那我便取个折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