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卿衣当然想要赶紧告辞,于是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背用以固定身形,一只手虚悬出来作揖,道。
“那我就带着残空溜了。”
牧离叹了口气,道。
“我既将残空借给了你,你要走便走。只是要记得他还未从我连营完毕训练,到时候要保他安然而回。”
孟卿衣的回答简简单单。
“好。”
随即,转身离去。
唐义默默抬头,看着漫天的飘雪,突然有了一些寂寥。
用尽全力的努力却并没有把他留住,多多少少,都会伤及一些心念,但看着他在孟卿衣的肩头一步步离远,便会明白命运就是一个轧轮,总是会无情地碾压每一个人。
从凡儒的眼里看过去,分明也看得到一丝忧虑,说明凡儒根本不曾忘记残空和夹马道之间的那层微妙的甚至可能导致失败的联系。
但是凡儒决定要赌一把。
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唐义看在眼里,看得清,看得透彻。
但哪怕其看得再通透,也于事无补。
唐义毕竟不是舍得一身剐的人,或许也不该当个江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