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带她到房间后,给她一套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示意她把衣服都换下来,包括内衣。
病号服是偏浅蓝色的,布料轻而薄,下方有两个口袋。
护士进来后给她一包新的棉内裤,是那种轻微撕扯就能撕烂的质地,不足以用来自杀。
护士又给她说明着作息饮食时间,以及一些注意事项,最后护士给了她一条腕带,替她戴上,紧接着把她换下来的衣物和尖锐物品都收走了。
楼玉坐在床上,观察着这陌生而简陋的环境,绞着纤细的手指,咬了咬唇。
就这么发了会儿呆,门外又走进一个陌生人,陌生的中年女人,身材高大而结实,她自我介绍是护工,肖兰兰。
肖兰兰说:“门可以虚掩到九十度的程度,但不能全关上。”
话是这么说,但门根本没可能关上,它的把手是向下的,估计锁芯都被掏空了。
“我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喊我。”
“我想喝水。”楼玉说。
肖兰兰:“你有自带的杯子吗?水要到护士站那边倒。”
“有的,你等下。”
楼玉走到地上敞开的行李箱处翻出两个水瓶子,一个是塑料的,夏天用。一个是保温瓶。
她拿出塑料的,“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肖兰兰委婉的表示不行。
楼玉也不难为她,只说:“那你帮我盛一半热的一半凉的。”
“温水是吧?行。”肖兰兰很干脆的答应了,“你先收拾收拾吧,可以睡一觉,大概五点钟吃晚饭,到时我带你去食堂。”
楼玉简单的收拾下行李,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衣服都带走了,得一周后才能归还,从行李箱把保温瓶、两本不是硬皮的书,牙膏牙刷,bb霜拿出来,箱子就空了。
她把箱子合上,放到衣柜里,顺便在房间里找插座。
果不其然,没有。
肖兰兰回来后,她问了一些比较琐碎的问题。
肖兰兰脾气很好,都一一给她解答了。
“充电的地方在这儿,基本是不能用的。”肖兰兰指着墙上一个地方,楼玉循着手指望过去,外面罩着一个铁盒子,上了锁,无法打开,“这段时间要充电的话,手机可以放到护士站那里。”
“吹风机有,这段时间我给你吹。”
“窗子是打不开的,反正现在都供暖了,马上就要大雪纷飞了,我们这儿每年十月下雪,下到‘阳春三月’,四月要是努力一把还能下。五月就开空调了,这窗子打开简直浪费钱。”
楼玉没说话,默默想起她几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开着窗,区别也就在于开着空调就把窗户关小点儿,至少留个缝隙通风。
“洗澡时间是规定在饭后,六到八点,九点睡觉。”
楼玉:“我需要一盏台灯,这个我在要求上面有写。”
肖兰兰:“那你现在要休息吗?”
她点点头,“你去忙吧,我睡会儿。”
肖兰兰:“睡吧乖孩子,我会在你睡前把台灯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