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掌握了暴力机关,就掌握了道理。
这一天,谢康在肃王府里根赵显商议了许久科考改制的内容之后,才踱步离开了肃王府,赵显亲自把他送到了肃王府大门口,临别之际,两鬓已经斑白的谢康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赵显拱了拱手:“王爷,臣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赵显笑了笑:“也没有什么外人,表叔有事直说就是了。”
谢康犹豫了片刻,低眉道:“王爷,家兄这几年替王爷经略江淮,也算是劳心劳力,不过他年纪毕竟大了,最近多次给老臣写信,说生了重病,近来还给政事堂上了告病的奏书,老臣的意思是,能不能让家兄暂离经略使一职,回江南来养一养病?”
听到这里,赵显微微皱眉。
谢家的那位家主谢建,在江淮做了五年的经略使,这五年来江淮那边的确经营的红红火火,编户齐民很是顺利,而且产粮也已经到达了整个启国的两成到三成左右,可以说是硕果累累,不过江淮那边的绝大多数事务,都是由副手严分谊去亲力亲为,老实说跟谢建其实没有太大关系。
听谢康这个口气,是想给他哥在临安城里求个官。
以谢建目前的“政绩”来看,如果他进了临安城,少说也要给他一个六部尚书的位置才是,但是山阴谢氏在朝堂的势力已经足够庞大,赵显并不想让谢建再挤进朝堂里来。
因此,肃王殿下脸上露出了一个关切的表情,沉声道:“大表叔没事罢?”
谢康低头道:“无甚大碍,想来是离家久了,恳请王爷准许他回山阴休养一段时日,等身子大好了,再出门替王爷做事不迟。”
赵显沉吟了片刻,轻声道:“大表叔离了江淮,那这江淮经略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