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康摇头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
他抬头看向赵显,问道:“殿下此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从兵变以后,谢康曾多次出去肃王府,知道赵显现在有些懒散,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是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皇城政事堂来的。
“也没有什么大事。”
赵显指了指政事堂里堆叠如山的文书,开口笑道:“知道二位辛苦,这政事堂的活着实辛苦,因此给两位宰辅大人找了个苦力来。”
说罢,他拍了拍手,一个身着五品文官袍服的男子,很是恭敬的从政事堂门口走了进来,对着政事堂里头的三个人鞠躬行礼。
“下官严分谊,拜见肃王殿下,拜见谢相,高相。”
谢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人不是陈静之的学生么?”
高明玉则是一脸云淡风轻。
赵显仍旧带着微笑:“严翰林原本就是政事堂行走,对于政事堂事务颇为熟悉,此次揭露陈静之七大罪,他也颇有功劳,因此本王准备仍旧让他在政事堂行走,帮着二位相国搬一搬文书,磨一磨墨,二位以为如何?”
谢康脸上挤出一个微笑,而高明玉笑得则要真诚的多。
“殿下安排,自然欢迎之至。”
“老朽也正愁着没个年轻人帮忙打理一些杂事,这政事堂如山一样的文书压在老朽与谢相两个人肩上,着实比山还要沉重。”
他们两个人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明白,这个严分谊虽然在政事堂没办法说话,但是却可以充当赵显留在政事堂的眼线,帮着这位肃王爷观察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
偏偏这个眼线,他们还拒绝不得。
这位肃王殿下,年纪轻轻,用人制人的手段就已经有些炉火纯青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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