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慷微微苦笑:“王爷,您也不看一看这行驿是建在哪里,这里是清河坊啊,就拿卑职来说,在宗卫府里也算是说的上话的人了,可是连搬进清河坊的机会也没有,能在清河坊里头建起三座独立的小院,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再加上这小院里头的器具,无一不是按照皇室礼仪来置办的,桌椅柜子多是用檀木所制,据卑职所知,单单一座院子,就要用去几十万两银子!”
赵慷低声道:“当年还是因为老王爷打了不少胜仗,又恰逢先帝登基,朝廷才肯拿出这么多银子来修这外藩行驿,否则恐怕一座套院也建不起来!”
“本王不是说要花多少钱。”
赵显皱了皱眉头:“当初干脆就不要搞这个后院,随便在木楼里划出几间给亲王住也就行了,哪里会有今天的事情?”
自古都是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一早没有这三座院子,大家都去木楼里住,自然也就没有今天的争执了。
赵显又在木楼上看了片刻,随即负手走下楼梯,朝着后院走去。
刚刚走到后院门口,还未走进去,赵显就听到了院子里一充满怒气的声音。
“赵成器,本王再跟你说最后一遍,速度搬离别院,本王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还能给你留一些颜面,不然这事当真闹僵起来,搭救都不好收场!”
赵显留意了一下,说话的是哪位昌王赵长庆。
随即一声决战醇厚的声音继续想起,低声奉劝道:“族叔,这西楚小儿年年纪,擅自占据了我大启的一座亲王别院,用年幼无知四个字还可以解释,可族叔你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连规矩也不懂了吗?”
这是闵王赵长渚。
随着,死胖子越王赵长镜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低声道:“丹阳王叔,本王也劝你不要固执,朝廷自有法度规矩,你身为郡王强占亲王别院,又有什么意思?”
被三个人点名的丹阳郡王赵成器也搬了把椅子坐在小院门口,冷眼看向面前这三个“赵家人”,表情冷漠,看起来很是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