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樱闻言,把头一缩,钻进了被子里,不准备再搭理赵显。
“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知道。”
赵显隔着厚厚的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冷笑道:“你是郢都的长公主,你在郢都要是出了什么事,不可能悄无声息,我已经让宗卫府在郢都的谍子去查了。”
“赵七……!”
项樱气急败坏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目光中有些怒意:“你非要知道这些吗?我不是好好的从郢都里出来了?”
“好好的?你好个屁!”
赵显有些生气:“你自己想一想,以前的你是什么样子,现在的你又是什么样子?”
“你差点就被郢都的人害成了一个废人,我身为你的夫君,不该知晓发生了什么吗?”
项樱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你想知道,我告诉你行了吧!”
她的语气有些哽咽:“当日你跟那个女刺客一起潜逃了出去,后来父皇生日,被他发现了你潜逃出了郢都城。”
“他问我你去了哪,我说我不知道。”
项樱擦了擦眼泪,恨声道:“然后他就给我赐了毒酒。”
“我喝了。”
赵显目光一凝。
此时他才骤然惊觉,自己当初一个人逃离郢都城,把项樱独自丢在郢都,是多么不负责任。
他以为“虎毒不食子”,他以为项云都总不会对着自己的女儿下狠手。
“啪……!”
赵显在自己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低声说道:“这件事是我不对,当时我应该跟你一起逃出来,而不是丢你一个人在郢都城。”
当时赵显是跟着那个会易容的刺客钟璃一起逃出来的。其实从禁军的包围之中,逃出来两个人跟三个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当时赵显是完全可以带着项樱一起出逃的。
不过,一旦赵显跟项樱统统逃走,那赵显从临安带到长公主府的那些家眷,包括阿绣,小丫还有他的那九个女学生,就一个也活不了了。
赵显是想让项樱留下了保全她们的。
赵显这一巴掌打的很重,脸上几乎瞬间就浮现出一个红色的掌印,项樱眼泪又流了出来,伸手摸了摸赵显通红的脸颊,心疼道:“你这是做什么?”
赵显拍了拍她的脑袋,眯着眼睛说道:“没事了,既然项云都给你喝了毒酒,那咱们跟项家的关系也就尽了,为夫现在就替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