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牌匾上有些扭捏的“宗人府院内带刀亲卫所”几个大字,赵显长出了一口浊气,闷声问道:“这谁写的……跟本王的字都有的一拼了。”
给赵显带路的那名青衣卫是他在江宁的老熟人赵慷,闻言面如土色,回头颤声道:“王爷……这牌匾是太祖他老人家的……亲笔。”
草……原来是老祖宗的字啊。
赵显讪笑两声,夸道:“原来是太祖他老人家的题字,端的是气象万千,本王近日觉得才自己书法有所长进,但是今日比起太祖他老人家,本王果然还是差的很远呐~”
一番违心的话被赵显面不改色的说了出来,他脸不红心不跳,迈步走进了宗卫府的大门。
甫一走进这座大宅子,赵显才觉得这宅子的异常之处,站在外面丝毫看不出异象,但是一进大门,就可以感觉到里面一股阴森的气息,让赵显有些不寒而栗。
他一把拉过赵慷,问道:“你们这里…怎么阴森森的,是不是不干净?”
他天生怕鬼,心里有些慌张。
赵慷跟赵显是在江宁军中一起共过生死的,闻言郑重回答道:“王爷……诏狱就在宗卫府的后面,那里面死了些人…因此院子里有些阴森也不奇怪。”
嗬……
赵显有些懵了,合着启国的“诏狱”的的确确是一个监狱的名字?
按照他前世的理解,所谓诏狱,原来是指由圣上亲自下诏捉拿的案犯,这种人被押进大牢里,就被称之为诏狱。
演变到明朝的时候,厂卫都是天子亲军,因此厂卫拿的人等同于天子下诏,于是乎大明处处皆是诏狱。
这种制度是明之自创,不衷古制。
临安的青衣卫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天子亲军,因此青衣卫也有诏狱之权。
“临安城的诏狱,就在这宅子后头?”
赵慷咧嘴一笑:“王爷,临安城诏狱可多了去了,不过宗卫府是咱们的老家,所以宗卫府旁边的这座诏狱是最大的。”
啧啧。
果然,这种特务机构永远不会干什么好事,这青衣卫跟北镇抚司也没什么区别了。
赵显摇了摇头,跟着赵慷一路走进宗卫府,只见宗卫府内部结构跟一般的大宅子已经全然不同,除了一个正堂类似寻常人家,正堂两侧分成一个个职司,有纠察,刑名,密探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