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说,蝉就是禅。”
赵显诧异的看了一眼满脸敬仰之色的萧铃儿,问道:“你见过这位蝉蜕和尚?”
“见过呀。”
“玲儿前些日子还见过这位神僧呢,他已经九十多岁啦。”
呼,好家伙,还挺能活。
赵显还准备继续跟萧铃儿谈论这间寺庙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的萧铃儿,冷不丁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七哥,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呢,也不来看看人家。”
……
真的无法理解女人的思维跳跃能力啊,刚才还一本正经的说着佛学,下一个瞬间,就问出了这种话。
赵显愣了愣,只能照实回答。
“最近闲来无事,琢磨出了一些杂戏,等过段时间做成了,我让她们唱给你听听。”
萧铃儿撇了撇嘴。
“七哥,你可是贵子,怎么能去碰那些伶人贱事呢?”
伶人贱事?
赵显摇头苦笑,千百年后,萧铃儿口中的所谓“伶人贱事”,会接管整个社会的近半话题,成为举国焦点。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啊。”
赵显洒然一笑:“大家都是一条性命,你老说我是什么天潢贵胄,我一天也一样吃两顿饭,睡觉的时候也没比谁多占地方。”
萧铃儿低头嗯了一声。
“大和尚也是这么说的。”
“走吧,我带你去见蝉蜕寺的那位大和尚。”
大和尚三个字,可不是任何出家人都能叫的,萧铃儿所说的,大概就是那位据说已经年过一百的蝉蜕和尚。
萧铃儿信佛,显然也是蝉蜕寺的常客,她跟蝉蜕寺门口的知客僧打了个招呼,那知客僧就双手合十,带着她跟赵显朝着后院走去。
等到走到一座独立的小院子面前,那知客僧躬身合十。
“萧姑娘,祖师在里面已经等候你了。”
哟,这丫头还有预约。
萧铃儿也双手合十,对着知客僧还礼。
“多谢。”
“施主客气了。”
知客僧转身就走,萧铃儿则是一手拉着赵显的衣袖,一手轻轻推开院子的木门。
院子不大,地上是凹凸不平的青石板,比起一个高僧的居所,这儿更像是一个农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