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她把很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周焰清身上,对周星域,她更多的是采取放养的方式,弄得他真真变成了自由驰骋天地间的飞鸟,整日也没个定性。
“唉,你说你。”张隐兰用之充满关爱的语气抱怨道,“毕业快一年了吧,还没想好以后要做什么?整天东游西窜,也不干点正经事儿。”
“妈。”周星域纠正她,“毕业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给我点时间。我这是想趁年轻多点人生阅历,多体验一下人生。”
张隐兰饶有兴致地问他:“是吗?你这今天去帕劳潜水,后天去澳门蹦极迪拜跳伞的,还没体验完呢?”
“世界那么大,一年我都走不完。”周星域拿出手机,给张隐兰看了一张张他在各地旅行时拍的照片,“这些都是我踩点的地方,我都在想要不要挑个最好的地方,开一民宿,到时候把你和我爸接过去养老。”
张隐兰瞪他一眼:“瞎说。”
她想了想,还是说:“你爸的意思是,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儿,可以先回公司上班,体验一下,再做决定。”
“妈。”周星域笑着拒绝了,“我们说好的期限不是还没到吗,再说还有哥呢,让他帮我多担着点儿。”
“唉,随你。”
两个儿子,一个快而立之年了还叛逆,一个张扬任性没点谱,这让张隐兰略感头疼。
周星域这顿饭吃得惬意,张隐兰唠叨归唠叨,在教育上对他还是很宽松的。
母子俩也好久没这么坐下来聊天了,周星域滔滔不绝地给她分享自己的旅行见闻,张隐兰也听得津津有味,那点担忧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吃完饭把张隐兰送回学校,就回了自己的公寓。
周星域一直觉得自己在单身男性里算是很会做家务的,算是留学后遗症,再怎么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儿在外也得自食其力,家务活儿他样样会干。
回到家,他把脏衣服放在篓子里,再简单洗了个热水澡,穿着睡衣出来,打开电视,无聊地换了几个台,没什么可看的节目。
他掏出手机,发现微信上有新的提示。
划开屏幕,发现是姜千予接受了他的好友要求。
周星域勾起唇笑笑,把手机放在一边。
其实他没有和姜千予提起过,那家清吧虽说挂名老板不是他,他却是第一股东。
小姑娘对人的防备心很重,他也不想逼人家,就是看她对调酒挺有兴趣,就顺势给她提供了这么个机会。
最后选择与否,选择权还是在她手里。
正当他靠在沙发上,翻出部漫威的电影想看的时候,手机又不合时宜地震了一震。
他只好伸手捞过手机一看,是郑泽磊。
郑泽磊是他在留学时认识的朋友,那时候在国外都兴什么“同乡交友群”,群友经常约出来,冬天吃火锅夏天bbq什么的。
这哥们儿对音乐那是有一腔热爱,热爱到连大学都不读了,毅然回国开始组乐队搞音乐。
他回到南城后,俩人就自然而然地恢复了联系。
【周哥哥,拜托你件事儿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