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纵横仍是看着她,好半天没有说话。
他带点悲悯的眼神中,州围反应过来,从自暴自弃的负面情绪中挣脱,自嘲笑一笑:“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肯定觉得我活该。”
林纵横并没有冷嘲热讽落井下石,“还有,你要多少?”他问得漫不经心,浑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似的,只是起身走近,要来端过她的碗:“半碗够吗?”
“算了,够了。”州围避开。
“什么算了。月经不来算了,还是身体糟蹋掉算了?”林纵横一手按在桌子上,微微倾下身子,强势从她伸开去的手里拿过碗,后半句话没忍住讥讽的语气,“我的z,都让你整整饿小了一圈。”
州围:“……”
最后那半碗粥州围也没喝完,长期节食的影响下,她的胃口早就饿小了,根本吃不下过多的东西。
她用纸巾擦了嘴角,拿过手机给帅帅发消息:「差不多来接我吧。」
正想跟林纵横说一声,他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牙牙,他还有个杂志封面拍摄的通告,时间差不多了,牙牙打电话来催。
他心不在焉地:“知道了。”
挂了电话,有些不确定地问州围:“我要走了,劳驾州大影后洗个碗?”姑娘还没追到,就开始使唤别人干家务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想了想,“丢进洗碗机就行,洗碗机会用吗?”
州围没当回事:“两个碗而已,用不着洗碗机。”
林纵横看着她,突然低下头笑了一下。
他的眼神让额前垂下的发遮住,看不真切,但是笑容很明显另有所指。
“什么?”州围问。
“没什么。只是这画面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让我有种我出门赚钱,娇妻在家做家务的错觉。”
这一天从一早上开始,所有的相处都十分清白,前一晚差点擦枪走火的记忆也没有出来作乱,乖乖收敛着。但是这话乍一让他说出来,气氛骤然被凝起的暧昧和微妙所全然替代。
让人十分不自在。
州围强调:“洗两只碗而已。”
他很好说话地应,也不故意为难人:“嗯。”
眼角却仍浸着笑意。
干站着互相看了半天,州围想起被他打岔之前想跟他说的话:“我待会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