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重新恢复声响,州围迅速把泡沫吐尽,然后把门打开,避重就轻没继续说胡辞的话题:“三个?”
林纵横说:“四个。”
“还有谁?”
数量很少,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能有四个已经十分难得,毕竟是碰到毒品淫乱和未成年人,事关重大,影响恶劣,大部分人选择明哲保身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可指摘的,谁的事业不是踏着血泪起来的,没有义务为了别人将之置于险境。
“你觉得呢?”林纵横抄起手臂,没明白自己这么大个活人就站在她面前她怎么就能无视他。
州围看着他的表情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哦,还有个林纵横啊。
“介意说说你和胡辞的事吗?”林纵横没在自己被遗漏的愤懑中沉溺太久,州围和胡辞的事他好奇很久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
州围的坦诚超乎他的想象,所有爱恨情仇的过往浓缩成短短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读书的时候看上同一个男同学,闹掰了。”
年轻的时候过不去的坎,事隔经年,已经是可以轻描淡写的往事。
林纵横:“……”
“她跟我的眼光,真的很像。”
林纵横:“……”
两次无语,前一次是吃醋,后一次好像是被吃醋。
倒也刚好扯平,两两抵消。
州围回洗手池那洗脸,泼水到脸上的瞬间她闭上眼睛,轻念了一句“有必要吗”。
打举报电话的嫌疑者,州围不是没有怀疑过胡辞,毕竟张麻杆是胡辞的表弟,胡辞但凡想了解他的行踪只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但是在听到林纵横说胡辞站了她队的时候,其实此举按照正常的情况还是可以扯出一大堆阴谋论的猜测,不管是为了彰显对竞争对手的大度塑造人设,也可以是用来撇清嫌疑的障眼法,但是州围打心眼里,相信她绝无恶意。
就算没有了管越齐阻挠,也还有林纵横这座大山挡在中间,又怎么毫无芥蒂。
所以,为一个桥归桥路归路的旧识,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