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我姑且相信你!”阮梓月不是愚笨之人,想要掳她的人武艺高强,并不是阮诗涵一个闺阁女子轻易能找寻来的。况且掳走她,明面上是替阮诗涵扫清了障碍,事实上她的名声毁了,也就是靖远侯府女儿的名声毁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一个庶女更是不可能与谢文林有好的结果。
“四妹妹能相信便是我最大的安慰。”阮诗涵哀戚的眼眸中多了些许湿润,渐渐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不瞒妹妹,我今日请你来还有一件事相求……”
“谢文林之事?”阮梓月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干脆替她说了出来。
来时阮梓月大概就猜出来了,不知为何谢家一直未彻底松口拒绝婚事,而祖母和二伯母又极力想促成这桩婚事。一心筹谋想要摆脱眼前处境,还失了清白的阮诗涵就成了尴尬的存在。
若是她允诺这门婚事,阮诗涵就算进谢府为妾还要她首肯。阮诗涵真就成了跳梁小丑,费心筹谋最终还是落了个与人为妾的下场。可她早已表明了态度,拒绝嫁给谢文林,谢家却没改变主意,娶阮诗涵以示负责,实在有违道德。
“是!”阮诗涵苦笑,会弄到这样的地步她也曾设想过,可仍不免伤心绝望。“龙泉寺两家未有定论,回到侯府祖母和母亲更是撒手不管,只当没发生过这事一般,半点都未曾替我着想,或是着人替我去谢府讨一讨公道。”
“还是昨日我带病去荣喜堂闹腾了一番,祖母才勉强答应派人去谢府问问,可至今都未有消息。”这也是她着急找阮梓月来的原因,时日越久,这事越会不了了之。因为她们还抱着念想,只要阮梓月嫁过去,而她跟着过去,这事也就不必追究计较了。
“未有消息?怕是祖母和二伯母根本就没费心吧!”说了好一会话,阮梓月口有些渴了,端起茶盏缓缓的拨了拨上头的浮沫,不紧不慢的啜饮了一口。“你想我如何帮你?”
阮诗涵震惊抬眸,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妹妹生在江南,性子看似温柔绵软,坚毅果敢与京中女子相比也不遑多让。”这一点确实让她意外,她以为要说服许久,才能令阮梓月答应她。“我知妹妹不愿嫁进谢府,可谢府态度暧昧,着实让人揪心。妹妹若是向当日替你证明清白的公子求助,便可解你我姐妹的燃眉之急!”
“他?”阮梓月不解,这事与俢瑾何干。“三姐姐莫不是病糊涂了?我与那位公子并不相熟,怕是爱莫能助。”
“他的身份不一般,妹妹若是能寻得他帮助此事便能如你我所愿。”当日她可是看的清楚,那位公子出现时,两家的老夫人登时战战兢兢的一脸慎重,就连谢文林都毕恭毕敬的不敢言语。
“他的身份?”阮梓月这会真是一头雾水,“我只在大师那见过他,连姓名都不知如何请他相助?”
“你真的不知?”阮诗涵还抱着一丝希望。
“确实不知!此事就此作罢,我只能承诺我不会嫁谢文林,至于其他你好自为之!”
话说到此已经没什么可聊的了,阮梓月说完便起身离开。只是心头仍在琢磨,俢瑾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阮诗涵将希望全部寄托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