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熙说的简洁,若是旁人未必能听出其中意思,但是老定国公夫妇都是老而成精之人。一听言熙的话,顿时认真起来,再看言熙眼角眉梢的笑意,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可是命蛊有反应了?”老夫人问着这话,眼里透着热切的期盼,笑眯眯的脸上褶子都多了一些。
“是,孙儿已经找到命定之人。”想到阮梓月,言熙的心不自觉的软了几分,“孙儿今日来就是想问问外祖母命蛊之事。”
当年他刚从龙泉寺回来,在宫里住了几日便有个照顾他起居的宫女爬床欲一朝飞上枝头。母妃知道他的性子,更怕年少体弱的话不知其中险恶坏了身子,便向外祖母求了这命蛊。
“这是族中秘蛊,轻易不可得,当年给你下此蛊恰逢族中的长辈经过此地。我也只知这命蛊平日无事,于身体也无碍,但是遇见命定女子情动时,便会苏醒,蛊虫骚动便会有撕心裂肺之感。”
老夫人回忆当年之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老定国公。她是苗女,一次巧遇认识了老定国公便一见倾心,这蛊便是她为拴住老定国公的心准备的。
“这就不妥了!既是命定女子,情动最是正常不过,总不能岁岁年年的承受这痛苦。”老定国公是男人最是了解不过,心爱之人一颦一笑都能牵肠挂肚,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能抑制情动。
“正是,短短几日孙儿已经受了三次撕心裂肺之痛。”言熙的耳根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不知外祖母可有解法?”
若是日后依旧如此,这便不是美事,而是痛苦的折磨。
“幼年曾听父亲说过中蛊之人与命定女子同房那日这蛊便会死亡。”老夫人一本正经的解释着,随后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看来熙儿对这女子极为满意,何时领过来让我们瞧瞧?”
“什么领过来瞧瞧,我们就准备抱曾孙吧。”老定国公看着难得面露赧色的言熙,哈哈大笑起来。
“这事为时尚早,您二老就莫笑话孙儿了。”整个耳朵都红了起来的言熙不自在的掩唇轻咳了一声,心中默默叹息。
有解决之法甚好,只是这日子怕是有得熬了,她还未及笄,如何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