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梓月朝一直装鹌鹑,不言不语的任凭她自己解决的阮老夫人看了一眼,不怒反笑。“徐老夫人,不娶也好,不嫁也罢,总之这门婚事是不成的。但我从未被掳,老夫人将如此恶言宣之于口,实在有失大家风范。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人素来如此,爱搬弄是非。”
“恶言?此话可是出自你嫡亲的祖母,老身可没胡说。”徐老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隐隐还有幸灾乐祸之意。“你说你没被掳,谁人能替你作证?主持大师德高望重,平日见一面都难,你说你与大师弈棋一夜,谁人相信!”
阮梓月刚想辩驳,就听到身后一道低沉性感的男声响起:“本公子可以替她作证!”
她一听便知是俢瑾,顿时喜上眉梢,水光潋滟的大眼睛变的亮晶晶的,白嫩的小脸绽放出如花一般的甜笑。而房里的其他人在看清来人是谁后脸色突然变了。谢文林忙从椅子上起身,徐老夫人和装鹌鹑的阮老夫人也急急忙忙的作势要起,见到他身后的侍从朝她们摆手,这才脸色发白的坐下。
来人正是言熙,方才他在外头已经站了好一会,若不是徐老夫人咄咄逼人,他不打算进来。
“六……公子怎会在此?”已经起身的谢文林毕恭毕敬的询问,心中满是惊讶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与大师交情匪浅,她与大师手谈一夜,本公子一直在旁观摩。方才她与大师手谈,突然听闻了些消息,中途离开。闲来无事,我便替大师前来询问一番:若是她此间事处理好,能否回去继续手谈几局?”
言熙凝视房中众人,神情淡淡,既替阮梓月证实她并未被掳,确实与大师手谈一夜之事,又回答了谢文林问询他为何在此。
“是,有公子作证,我们自然是信的。”徐老夫人急忙回应,脸色又白了几分,浑浊的眼眸不自觉的在阮梓月与言熙之间徘徊。
六皇子与阮家这位小姐非亲非故的怎会好端端的替她作证,还如此凑巧的在她质疑她清白之际进来。
阮老夫人也是心头一阵打鼓,好好的怎么就把六皇子这尊大佛给请来了。
“你的事情可处理好了?”言熙问着阮梓月,低沉的嗓音不自觉的柔了一些,与方才清冷威严的姿态完全判若两人。
阮梓月也察觉到其中的异样,但是她没多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婚事有惊无险的解决,算是意外收获。
“那你便去吧,大师还在禅院等你。”言熙示意阮梓月先离开,后头的事情与她无关,没必要一直在这纠缠。
阮梓月并没多想,朝房中的各长辈行礼便带着薇儿离开,临走前依然看了眼哭倒在江氏怀里眼睛已经肿的像桃一样的阮诗涵。
阮梓月一离开,眼眸的中温柔立刻变成清冷的言熙转身对谢文林说道:“谢大人,本公子有些事想向你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