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像她之前和薇儿猜测的那样是阮家的其他姐妹故意恶作剧?又或者掳走她的人正是阮家人指使的?
可是这样对她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呢?难道只是为了出一口怨气?
言熙不知晓阮梓月与阮家姐妹的龋语,但他想的更深,想的更远。“阮三小姐在府中的境况如何?”
“她是二房的庶女,生母早逝养在陈氏名下,并非陈氏亲生。看着是个精明稳重的,虽寡言,却每每语出惊人。”阮梓月对阮诗涵印象极深,生不出恶意,但是也没有多少好感。
薇儿不明就里,但还是将自己进府后听来的一些传言说出来。
“我听府里的人说三小姐虽养在二夫人名下,却只比府中的丫鬟好上一些,穿戴上更是不如二小姐。据说三小姐颇有才情,书画方面天赋极高。但是二夫人怕三小姐的风头压过二小姐,几次二老爷让请教习指导都被二夫人驳回了。”
阮梓月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她没想到阮诗涵在府里的处境如此微妙,这就怪不得她谨小慎微,少言寡语了。
“你怀疑这是阮诗涵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这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完全是人的一种本能反应。阮诗涵只是靖远候的庶女,世家贵族是不可能聘这样身份的女子为嫡妻,只能婚配高门庶子或是寒门小户。阮诗涵长期受陈氏欺压,自然不希望以后的日子还要低头做人。
谢文林虽然是娶继室,年纪也稍大了一些,但是胜在官大,嫁过去就是正妻,还能诰命加封,不必再夹缝中求生存,处处看人脸色,忍受白眼。
如今生米煮成熟饭,谢文林推拖不得,进退两难,而她以受害者自居,不管如何此事都不能善了。
这确实是她最快的出路,也是最好的出路!
“这只是猜测,并无根据,事实如何还要查清楚才行。”这件事必须查清楚,阮诗涵到底是只想引开阮梓月并无恶意,还是说她是受人指使,引阮梓月去那好方便歹人下手。
阮梓月点了点头,她心里已经有数。阮诗涵为自己谋出路无可厚非,拿她当垫脚石她也可以忍耐,因为这门婚事本来就不是她想要的。但阮诗涵若是想害她的性命,她自然不会与她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