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使?”唐棠心中一惊,问道:“刘斌砚会死吗?”
“是。”
“你要我怎么……”唐棠的话还没说完,唐朔风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好大的灵力。”唐朔风看着女鬼,露出一副颇具欣赏的表情:“之前藏得那么好,现在怎么舍得来送死了?”
唐棠想起的确最近几次见到刘斌砚都没看到她,听唐朔风的语气,应该是为了躲他才小心地藏起来吧。
“……”
女鬼没吭声,只是她深幽的眼睛透过长发的缝隙看过来,让人觉得发毛。
“他会死,也是你的错。”唐朔风说:“你附了他那么久,所以他才这么脆弱。”
“我……”女鬼的声音还是直接响在唐棠的脑子里,感觉糟极了:“我只是舍不得他……”
“你在人间盘踞这么久,阴间都不好收你了。”唐朔风的话明显跟他的行为不符,他右手掌向上,聚起一团蓝色的冥火,说:“只能就地正法了。”
“我知道你在找的那个地方。”女鬼说:“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她的话显然引起了唐朔风的兴趣。
的确,房亦涵的魂只是离开了寄生体几个小时的功夫,就灰飞烟灭了,为什么这个女鬼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灵力,却丝毫没有减弱。
唐棠记得喝了那杯二锅头后,她也没在刘斌砚身上看到任何端倪。所以,她离开了寄生体那么久,反应没有变得迟缓,灵体没有变得稀薄,依旧安然无恙,唐棠也很感兴趣。
“说说看。”唐朔风熄灭了手中的冥火,饶有兴趣地问。
“你救他,我就告诉你。”
“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女鬼的话明显惹怒了唐朔风,他手中的冥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我不仅告诉你,”女鬼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但说出的话,却很坚定:“我也任凭你处置。”
“哼,你爱说不说,我现在没那么感兴趣了。”唐朔风说着,打算用手中的冥火烧死她。
但他的火还没碰到女鬼,就被一个透明的球体罩住,然后缩小,熄灭。
“我感兴趣。”宴月夕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的角落,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还是那个慵懒的姿势,斜靠在墙边,轻轻地说:“风,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的地盘上多管闲事。”
“月!”唐朔风懊恼,却又自知理亏。
“我救,你说吧。”宴月夕在一边懒洋洋地说。
“我要你先救人。”女鬼不傻。
宴月夕直了直身体,凭空抓出一个本子和笔,挥笔在上面画了个叉,然后将本子在女鬼面前晃了晃,说:“救好了,冥界暂时不收他。”
莫非那本子就是传说中的生死簿?冥使有这么大的权限,说救就救?唐棠骇然。
女鬼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留下一句话:“待斌砚痊愈,我必上门求死。”
话音未落,女鬼就消失了,唐棠家的灯也亮了起来。
“你、你能改生死簿?”唐棠惊讶地问宴月夕。
“改个屁,他本来就没到死的时候。”唐朔风不屑地说。
“那你为什么做个顺水人情?”唐棠不解。
“区区怨魂,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也许真知道什么。”宴月夕说:“那村子你找了这么久,也许她真知道。”
“……”唐朔风死死地看着宴月夕,不做声。
“你看我干什么,她早晚都得知道。”宴月夕不屑地说:“早知道早有心理准备。”
“知道什么?”唐棠问。
“你是……”宴月夕说。
“闭嘴!”唐朔风打断了宴月夕,说:“时机到了,我会告诉她的。”
唐棠心中有些不满,为什么关于她的事,他却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