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江意之开口道,“我没办法相信这么荒唐的说辞。你让我回去吧,”
“那我也抱歉了,”徐焕然道,“我必须把你……”
“砰——”
徐焕然正打算一个手刀打晕江意之时,穆清正好推开了房门。
他的手刀顿在空中,颇为尴尬。
“先、先生?”江意之也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而后面上神色转眼变得羞愧起来,“先生,我……”
穆清打断他道:“你没有杀人,孙庆没有死。”
“他没死?”江意之几乎要激动地跳了起来,“真的?可我亲手探了探,他已经没有鼻息了……”
“没死,那是他装的,在你们走了之后还把文墨的死也栽赃到了你的身上。楚朔机敏,找到证据拆穿了他的谎言,现在已经把他送交官府了。”
“啊……”江意之愣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刺激,前一刻还觉得自己是一个在逃杀人犯,还在参军和自首之间做着抉择,这一刻就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又做回了一个平常人。
不……也不平常。
江意之感到身边徐焕然的眼神冒出了狼光:“江弟,你如今不用担心你父亲背上不好的名声了,可以跟我去参军了吧!”
“不!”江意之还是理直气壮地拒绝了他,“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要是一不小心死在了战场上,你让我爹怎么办?”
徐焕然利诱着他:“你不是一直不甘于在这小地方待着吗,从军就是你扬名的大好时机,以你之能,日后必定会仕途坦荡……”
“我才不信你,”江意之道,“你如今给我画着大饼,看起来挺美,然而战场上刀剑无眼,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穆大儒说我只要勤学苦练,考个进士肯定没问题,我何苦不去博个进士出身?虽然也十分辛苦,但总不会丢了胳膊腿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