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一片田里忙活,那些话叶梓听了几耳朵。
“哎,你们发现慕家那小子,这几天对那叶知青特别殷勤没?你们说这两人是不是真好上了?”
“我看八九不离十,不然就慕家那小子,冷性冷肺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热心?!”
“啧啧啧,这孤男寡女的,见天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出事才怪。”
“……”
这些是尖酸的人说的。
也有善意的。
“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处对象也正常。”
“撇开其他不说,单就这两人的长相,我觉得他们很配。”
“人家说不定是正儿八经处对象,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慕东辰长得高,脸也俊,生产队的姑娘们,虽然不愿意跟这么个出身的人扯上关系,却不妨碍他们偷偷对着慕东辰的脸,犯花痴。
至于叶梓,虽然每天穿得老气加土气,但那张脸是众人看得见的漂亮。
漂亮的东西,大多人喜欢。
何况这两人,在生产大队,从来不是多事的人。
就算不盼他们好,顶多也就冷眼旁观,鲜少有人会盼他们不好。
这些话叶梓听到,慕东辰也不可能不知情。
叶梓下乡第二天碰到这事,他是直接跟叶梓保持距离,从源头上掐断流言。
这次他却直接反问那个说得最难听的人,“我和叶知青的情况,跟方程远和程知青一样。为什么你总说我们两个关系不清楚,却从来不说方程远他们关系不正当?”
自打上次两人说开后,程悠然对自己跟方程远的未来,多了几分信心,进进出出再不避着他,两人之间颇有种同进同出的赶脚,俨然跟处对象一样。
不过这两人,一人是大队长的儿子,且任民兵团副连长;一人有着良好的出身,又负责社员每天的上下工记录,大队里的人轻易不敢得罪他们,哪怕对他们心里有想法,也没人会诉诸于口。
如今这层纸,被慕东辰这样捅破,大家一时面面相觑。
也有嘴快的当即顶了回去,“程同志住在大队长家里,每天上下工时间跟方同志一样,一起进进出出,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叶同志也是借助在我家,我跟她每天上工时间一样,一起出门也没什么奇怪,为什么大家把我跟她说得这么不堪?”
慕东辰平日里不爱说话,也不爱跟大家计较,那是他不在意。
往后叶梓跟他对象,他不希望自己的对象,再被这样对待。
“我未娶,叶知青未嫁,我们就算真处对象,那也是光明正大的,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往后请大家不要再拿来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