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未娶我未嫁,你也曾说过要娶我的,你忘了吗?”
“我有过夫郎的,我也并非你的良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有些话她并不想说的,覆水难收,伤人又伤己。但若不说,她怕日后会后悔,她和苏凉玉已经错过太多了。以前子欢是曾说过要娶莲华的,她等了又等,但是莲华一直没有点头,他一直说他没有准备好。但莲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春水师姐,即便春水师姐和品玉师兄成亲了,也不阻碍莲华的单相思。她原本也对成家之事看淡,后来苏凉玉出现了,他虽然性格怪异,行事却大胆。苏凉玉性子霸道,她多看一眼其他男子,他都会同她闹,即便他不说,自他们成亲后,她便一心埋头在草药堆中,对世间的男子没有一丝旖旎。
“他那么坏,你却还当他是夫郎?”
谈起苏凉玉,莲华一脸鄙夷。她不喜欢有人这么谈论苏凉玉。
“够了!无论苏凉玉再不好,我的夫郎也只是他一人。”
最终子欢还是送莲华父子去了客栈,之后可能要小柳帮他们父子找下干净舒适的房子,就当是她做师姐的对一个师弟的照顾。
另一边,面对来势汹汹的方府一家人,沈家的门卫有些胆颤,管家是知道带头之人正是他们主子的好友方员外,经常到府中来做客,态度之谦和,对他们这些下人也从不摆架子,方家小公子不仅人美,而且知书达理,深受他们府中上下喜爱。但今日方家阵势却很是吓人,一直嚷着要见他们的当家。管家也是见过风浪的人,换做其他人,态度再凶狠,也不会退让一步,直接唤人将人扫地出门,但眼前的这些人却不是可以随便驱赶的。做小的抓不定主意只好通报上头,看看如何是好。
听闻大门处的吵闹,沈尚书及其夫郎应声赶到,见如此大阵势,也是吓了一跳。
“尚书大人,草民今日来是想伸冤的,草民自问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欺压他人,如今却有欺人太甚!”
方员外手抱成拳作揖,话里带刺,说话更是咬牙切齿。
“子禾这是怎么了?何以如此大阵势?”沈尚书不解。
子禾正是方员外的字。除了方员外怒气冲冲外,其子方清也是神情怪异,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圈,形如纸薄,似乎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方清面对沈尚书夫妇一脸抱歉,手拉着自己母亲方员外衣袖,一脸哀求之色,怎奈其母正在气头上,一甩手,病恹恹的方清便如断线风筝往后摔去,幸好仆人眼明手快将人一把扶住。
“尚书大人何不问问令千金?我想令千金应该会更清楚。”
沈尚书和自己的夫婿面面相觑,皆不明所以。之前他们的女儿沈言因为多日流连品茶轩,夜不归宿,令府中上下人仰马翻,被子欢带回府后人就消停了好些天,一如从前小打小闹,却未做过出格的事,沈尚书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又是闯了什么大祸?
日上三竿,沈大小姐依然在梦乡中未醒,正做着美梦,突然被人一把从被窝中揪出,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被按在地上,衣衫凌乱,好不狼狈。
双膝一阵寒意,沈言如梦初醒,抬眼看去,黑压压的一群人,将她围在正中心,最上方的位置坐着她的双亲,她母亲黑着脸,手下方的位置坐着方员外夫妇,离她最近的椅子上坐着的人是一脸憔悴、面带忧色的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