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言把药包交给她时,不依不饶追问是为谁寻药,子欢轻描淡写答道,为了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任凭沈言再怎么问,她却再也不肯多说一句。
那人的身体一直不大好,精神时好时坏,自从无意中看见往日的熟人尸首暴晒城门后,经常做噩梦,夜里一直不得安寝,连带着子欢她也不得安生。因而她试着调整药方,却独独少了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沈言托人带话给她说东西找到了,她这才会到秦楼楚馆来找人要东西。
准备告辞沈言,却被叫住了。
沈言难得一脸正经,提醒子欢,这药性凶猛,男子多滑胎,女子难有子嗣。
\"我知道。\"
是药三分毒,子欢是太医,自小尝遍百草,从她决定用这药时,就知道后果了。
兴许是近来多杂事,子欢一沾床很快便睡了过去,一直到后半夜莫名惊醒。
冷冷的月光下,忽见一人坐于镜前,白衣黑发,身形单薄,掩面而泣,呜咽声自五指间一点点溢出,窗外寂静无声,偶尔一阵寒风拂过,纸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