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故意

孙泽看着眉飞色舞,还问前台小姐要了纸笔给自己比划示意图的小姑娘,终于明白这孩子为什么成绩一直不咋样了。

这跑题的功力。

妹妹哎,你还记得你来饭店是干嘛的吗?

少女满脸懵逼,还在积极推销:“这个可以有,孙哥,你真的应当考虑一下。自动加热的,带有按摩功能。”

看着复杂,事实上简单,应该简单吧。

孙泽的眉毛快要飞上天,恨不得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妹妹,注意形象。

咱们不能输了气势!

看看你现在都成啥样了,街头清仓大甩卖的典型。

人家小姑娘站在旁边,活脱脱的大家小姐。

林蕊立刻清清嗓子,凹出白骨精的造型来:“那个,孙哥,商业合作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谈吧。”

她扭过头冲小师姐微笑,“不好意思啊,事情一多我就忙忘了。走吧,手续办好了,我们上去吧。”

孙泽眼睛一亮,立刻兴冲冲地要跟上。

苏木伸出胳膊,卡在他前头,礼貌地道谢:“麻烦你了孙哥,这边已经忙完了,您请回吧。”

孙泽的眉毛在跳舞。

哎哟,臭小子,开什么玩笑呢?他傻了吧唧他现在走。

孙泽似笑非笑:“谁说我要走来着,我不亲眼看着我们蕊蕊睡舒服了,哥哥哪放心自己走。”

电梯到了,他推着人往上面走。

苏木下意识的抓着林蕊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他真不喜欢孙泽靠近蕊蕊啊,这个人让他焦灼又愤懑。

然而少年又不能直接赶孙泽走,如果没有孙泽的话,他们甚至无法入住江州饭店。

蕊蕊说的没错,如果他们去美国的话,会有地方是允许他们进去而不让美国人去的吗?

什么时候能够正视自己,什么时候不用青眼看外人,白眼向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谈民族自尊与自信吧。

电梯门开了,孙泽笑眯眯地看林蕊:“蕊蕊要是住着开心的话,哥哥就给蕊蕊包房,咱们住到不想住为止。”

林蕊傲娇地撇嘴巴:“我还未必看得上呢。”

“那是,只能暂时委屈我们蕊蕊了。”孙泽亲昵地揉揉她的头发,笑容愈发深了,“等哥哥给我们蕊蕊盖大房子,蕊蕊想要怎样就怎样,好不?”

苏木脱口而出:“不劳您费心,我会给蕊蕊盖的。”

少女立刻宣示主权:“明明是我盖房子给你住。”

小师姐默默地看了他俩一眼,没吭声。

前面传来争执。

光彩夺目的女人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微微蹙着好看的眉毛:“你打扰到我们了。我们什么关系?废话!”

服务员为难:“抱歉,女士,按照我们的规定应当做登记。”

“真有趣,原来江州饭店住宿,还要交交结婚证啊。真是落后得可笑。”女人撩了撩微卷的头发,勾住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男人的脖子,“我们是伴侣,男女朋友。”

林蕊好奇地伸出脑袋探望。

现在男女要住一间房的话,需要证明夫妻身份。

所以一对夫妻出门旅行或者办事,随身必须携带结婚证。

哎哟,这漂亮姐姐怎么瞅着有点眼熟?

少女下意识地转过头睇孙泽。

等看清身边人铁青的脸色时,她恍然大悟,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妈呀,这姐姐不是那位当初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的芭蕾舞明星吗?

那个先前打电话的时候,孙哥说她去订做演出服了。

看样子这演出服好像是睡服。

林蕊的脑袋里头出现三个字,做头发。

人生何处不相逢,何必非在酒店中。

少女的目光落在看八卦看得津津有味的小和尚脸上,顿时悲愤。

她就知道没事千万不要跟这个小光头凑在一起,否则肯定出大事。

好死不死,为什么非要撞上这种事?

林蕊都要哭了。

少女可怜巴巴地看着孙泽:“孙哥对不起,我真不知道。”

她要知道这样,打死她都不会非跑到什么江州饭店来。

话一出口,林蕊就想给自己一耳光。

你个蠢货,假装不认识这女的不就结了。反正你们也不熟,你就见过她一回而已。

这样,孙哥也不至于难堪。

然而话如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无法收回头。

孙泽面沉如水,轻轻的摸了摸泫然欲泣的小姑娘的脑袋,柔声道:“有你什么事儿啊?乖。”

穿睡衣的女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下意识抬眼看过来。

四目相对,灯光下,她一张原本红润的脸,顿时煞白。

女人嗫嚅着嘴唇,下意识地喊孙泽的名字:“那个,我……”

孙泽微笑,看也没看她一眼。

青年直接走到走廊上的公用电话机旁,投币按照墙上贴着的报警电话告示拨通号码:“喂,公安局吗?这里是江州饭店,有人卖.淫.嫖.娼。”

女人惊慌失措地跑过去,下意识地拉住孙泽的胳膊:“不是的,这是误会。我没有。”

孙泽拽回自己的胳膊,语气平静地向听筒那头的人纠正先前的说法:“哦,那就是强.奸。”

他挂断电话,问服务员索要剪刀。

安全意识极强的服务员已经察觉到其中的暗潮汹涌,哪里敢提供大杀器。

还是孙泽的朋友过来开口打了包票,服务员才战战兢兢的提供了一把剪刀。

他很有警惕性的,找出了一把钝口的剪子。

这样即使孙泽激愤之下凶性大发,也不至于一剪刀就捅出人命案来。

孙泽哈哈大笑,冷冷地从嘴里头蹦出两个字:“也配!”

当着女人的面,他咔嚓嚓剪掉外套的半边袖子,跟投篮一样,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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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正文

林鑫将老太推到后面。

旁边的年轻医生不明就里,大约将老人当成医院的老专家了,赶紧帮忙,把她调整到中间位置上。

老太连连摆手:“莫要,你们看,好好学习白求恩大夫的精神。”

林蕊在边上憋着笑,心道这下子,医生肯定更加以为老太是老前辈了。

电影的画质并不好。据说这片子六十年代中期就拍好了,但因为文.革,一直到七十年代末才允许上映。

林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影,眼睛时不时就瞥到老太身上,生怕老人家会觉得无聊。

不想老太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从头到尾都没打盹的时候。

等到电影放完了,老太抓起大重外孙女的手,严肃道:“鑫鑫,你以后当大夫了要小心,不能感染了。”

白求恩大夫就是在手术过程中割破手指头不幸被感染逝世的。

林鑫笑着安慰老太:“我会小心的,不过既然干这行,那无论如何都得迎头上。”

林蕊突然间想起上辈子大姨感染上“”的事,鼻头发酸。

她记得后来曾经问过大姨,后不后悔去那个病房。

大姨当时怎么说来着,肯定要有人去的。她还没脱下白大褂,就不能当缩头乌龟。

老太点点头,高兴得很:“这就对了。人活一辈子,一定要有个信念在心里头,这样子,人才过得踏实。”

她转过头,看看身边的重孙辈,心满意足,“好了,我老太也是进过电影院的人了。这趟城没白进,我该回家了。不然你们舅舅要等的急得慌了。”

“太太。”电梯门开了,卢定安大步朝他们走来,“我跟舅舅打过招呼了,我们带你出去逛逛。”

卢定安找了两辆人力车,能并排坐两个人的那种。

他在前头蹬车,林鑫陪老太坐在后面,沿途看江州的黄昏。

林蕊坐在后面一辆车上,十分佩服干爸的能耐。看看,急人之所急、投其所好,才是追老婆的独门秘诀。

这么一来,他既在郑家老祖宗面前挂了眼,又体现了他吃苦耐劳灵活机变的本事。

舅舅蹬着后面的人力车,笑着跟外甥女儿打听:“蕊蕊,你姐姐这位同学很热心嘛。”

又是帮忙联系老教授操刀手术,又是跑前跑后找车子安置老太,积极主动的很。

林蕊心中有种“不愧是我相中的人”的自豪,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是对着谁热心。”

舅舅板下脸,正色道:“那我可得好好相看相看,娘亲舅大,想娶我外甥女儿,过不了我这关可不成。”

林蕊心道,你可得了吧。上辈子还不知道您老人家到底是怎么相看外甥女婿的,居然让两个外甥女儿都嫁成那样。

扶贫都不带这么惨的!

第二十章致富新门路落日故人归

舅舅骑着人力车上了大桥。

此刻夕阳西下,半江瑟瑟半江红,天地间都染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光。

水鸟立在江头,忽而扑扇着翅膀飞起,低低地掠过江面。

日落山水静,桥下的轮船都像是熄了声,只轻轻巧巧地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波浪微微晃荡。

远处的高塔自山林中露出点儿尖,周身也镀上了暖暖的橙黄。晚霞变幻出莫测的形状,唯一不变的是柔软的金光。

卢定安收住脚,停下了车。

老太心满意足地看着落日下的江景,缓缓点头:“我老太婆亏得活到了这把年纪,没白活,都看到大桥了。”

卢定安笑容满面,转过头扬声道:“还有好些美景。老太你可得一个个都看过来。”

老太笑呵呵的,摆手道:“哪能那么贪心哦,能看到这些就好得很。看看,我们国家大好河山,我们老百姓都能吃饱穿暖,幸福的很。”

日头西斜,江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练气功的男女老少,还有小摊贩直起摊子,开始今晚的生意。

林蕊看到沿江一条线,有烤羊肉串的、贴烧饼的、拌凉皮的,还有卖冰棍儿的,断断续续的总有十几二十多家,每家前头都有客人问话。

她羡慕得眼冒金光,要是她的小龙虾生意做起来,肯定能挣不少钱。

苏木安慰她:“别想了,你妈肯定不会再让你去钓海虾。算了,你要不要吃冰棍儿,我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