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铭大声道:“你不能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三思啊夫人!”
哦!他居然这样误会了,真是坏我好事!谢月归气得要翻白眼:“我没有要自戕!我只是太冷了!”
樊天铭质问道:“再冷的天,一盆炭火也足够了,你要那么多要干嘛?”
谢月归气得口不择言了:“你这孩子是不是傻!我若真相自戕,何必拿两盆,一盆也足够了啊!”
她拼命冲对面挤眉弄眼,可惜樊天铭是个从未和女人打过交道的直肠子,怎会与她心有灵犀,只是不断阻止炭火入屋。
搬炭火的看守转着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做出了决定:给这位夫人拿来几个汤婆子罢了,然后搬走了炭炉。
樊天铭总算松了口气,却见谢月归欲哭无泪,用凶凶的眼神使劲瞪他,口中还念叨着什么,便腹诽道:“我救了你,你还凶我!”
谢月归气呼呼坐在榻沿上,看着几个没用的汤婆子陷入了沉思。
她本想在屋里放火,然后趁乱逃出。没想到樊天铭那个家伙如此傻缺,亲手葬送了她精心策划的逃生计划!她瘫倒在被子上,感到简直生无可恋。现在该怎么办呢?
正当这两人互相埋怨时,高华瞬终于感到了些许不对劲。
按理说,谢月归大年初五便出发了,如今已是二月中旬,却仍不见人来。连樊天铭也没个信报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叫来当时回来报信的另一人单明庭,吩咐道:“你派人去打探一下,看他们走到哪了。”
单明庭恭谨地应了下去。高华瞬想想还是不放心,又将他叫回来:“不必派人了。我亲自去看看,你且留下,好生帮我照看着。”
单明庭始终垂下的眼眸终于抬了抬:“大人要亲自去?”
高华瞬冷笑道:“不用担心。眼下我刚投奔了李知府,他们轻易动不得我。你且着心留意我们那位李大人的动静便是。”
说罢从刀架上拿起长.刀,细细摩挲一番缠着红线的漆黑刀柄,爱不释手道:“真是把好刀,不知悬在敌手脖颈上时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