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华瞬的逼迫下，谢月归终于大哭起来。高华瞬慌了手脚，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谢月归一着急就词穷，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想了想，她又加上一句：“难道你要我失身在你手里嘛？”

这下好了，这话还不如不说。谢月归干脆把头埋进被子，不理他了。

高华瞬无法，手中的药拿着不是放着也不是，最后只得搁在她脑袋旁：“那我先出去了。你自己静一静。”

谢月归依旧像只正在下蛋的鸡，一动不动。

在高华瞬拉开房门时，她终于抬起脸，闷声道：“高公子，我觉得你也应该冷静一下。我说没有就是真的没有。你若真不信我，我就不理你了。”

她下了狠心这样说。高华瞬沉默了一会儿，又回来坐下，捧着她脸最后问了一次：“当真？”

谢月归眨巴着眼睛说：“当真。不信你看我真诚的大眼睛。”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被露水打湿的黑葡萄惹人怜爱。他细细观察了那双眼睛半天，终于信了。

他松了口气，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抱歉，我……我方才吓到你了吧。”

谢月归想，其实你要真把我扑倒也可以的，不过现在时候不太对，可能不太愉快就是了。她害羞地笑了：“没有没有，一点点啦。”

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尴尬。高华瞬觉得待不下去了，只好嘱咐她早点休息，自己出去了。

他等着屋里灯烛熄灭后，便在外头露水深重天里坐了许久。他为谢月归没有受到侵害而开心，也为以后而担忧。但不管怎么说，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甩不掉这个小姑娘了。

而谢月归，经过数日的亢奋激动，已是困累至极，很快便香甜入睡。以至于后来高华瞬在她身边默默看了她一整夜，都无所察觉。

第二日午后，两人便要一起回去秀水村。途中他们将二人近日来的经历各自说了一遍，结果高华瞬对那个鲁尔相当吃味。

“哼，他明年若真来秀水村，只怕是找不到他那个‘弟弟’了。我看他那双眼睛不怎么好使罢。”

谢月归吐吐舌头：“那可未必。反正我打扮成什么样都是最美的那一个，他怎会认不出来。”她有些小得意地摆摆头，像条寻到鱼食的鱼儿，那小模样看得高华瞬心里直发痒。

两人心里都明白，经历凌云峰一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已有所改变。但谁都不想戳破，现下这样朦朦胧胧的，就很好。高华瞬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滋味，他在心里细细品尝着，真是越品越甜。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高华瞬比从前话也多了许多，再不是那个沉闷的书生样子。就这样走了数十日，终于又来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间小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