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归一边假装去撵兔子,一边还心虚地往高华瞬那边瞅。只见他半湿的长发掩映着腰背线条,再想想方才搂住他的感觉……嗷嗷嗷!
她往脸上抹了一把,确认没有流鼻血——不是她不知羞耻,实在是高公子的身体和脸太美好了啊!前世日日面对着薛兴元那具壮汉躯体,今日见了高公子的,方知什么叫做美……
高华瞬拧干了头发,就这样披散着上了岸,捞起衣裳随便披挂上,过来看谢月归抓的兔子:“怎么?抓到了?”
谢月归一惊,看着眼前半遮半掩的胸肌吞了下口水,手不由得一松,兔子嗖地跑了。
谢月归:“……”
高华瞬:“……”
高华瞬瞥了她一眼:“罢了,反正也不能生火,抓了也白抓。倒是你,就打算这么着在我眼前晃?”
谢月归迷蒙地盯着他的胸:“我怎么了?”
高华瞬挪开了他十分带有审视感的目光。
谢月归觉察到不对,低头——只见她比浑身湿漉漉的高公子好不到哪里去,方才一跳,竟将衣裳全都打湿了,紧紧贴在她身上。
她迅速捂住了有点扁平的胸前:“你不要乱看!”
高华瞬背对着她,坐得远远的:“有什么好看的——我且问你,你当真不知道薛家?”
谢月归心虚地大声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生火?我好冷!”
高华瞬说:“你是不是傻,火光会把杀手引过来。”
水珠从他眼睫滑落,像是一滴泪,高华瞬低下了头。即使跳进河里冷静了一番,他的愤怒也依然无法消散:看来钟家是铁了心要和他杠,说不定背后和薛家也脱不了干系。当年之事,薛家已对他爹是恨之入骨。现在他又要入仕,想来薛家对他是又恨又怕。
高华瞬压下情绪,只听谢月归又轻声说:“好吧……我,我坦白……”
她像是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哭腔都出来了:“对不起,高公子!是我连累了你,才招来了钟家人来杀你!”
高华瞬转过了身:“你说什么?”
谢月归眼睛一闭,拳头一捏,将那日她从薛家花轿里逃婚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只是,万万不敢提自己是重活了一回。想来这种天意冥冥的事,读书人也是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