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想让她有代入感吧。这样细微的体贴让a对怪谈社全员的好感与日俱增。
伊藤光咳了一声:“a……我是说我朋友,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后来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告白寄物柜的玩法,想借此来得到喜欢的人。”
不知道怪谈到底是哪个编的,在学校这种地方流行的怪谈竟然十个有九个都和恋爱挂钩,所以,这是一个千篇一律的俗套故事。时至今日,伊藤光都觉得可笑非常——不管是故事情节,还是故事里的人。
“告白寄物柜的玩法很简单。连续七天,在柜子里放上喜欢的人的照片和自写的请书,第七天将人约到柜子前,就会告白成功。”
“听起来是不是一点都不像怪谈?更像是个恋爱魔法道具对吧?因此我朋友和我们说‘放心啦没什么危险’,在第七天将她喜欢的人约了过来。”
“她果然成功了。”伊藤光慢慢的说道,“我们都替她高兴,大家都说这个柜子真灵验啊,于是我们将这个柜子收到了社里,打算作为社内福利使用。”
“那天是篠崎搬得柜子,柜子很小,与其说是柜子不如说是箱子。因为情书照片都取出来了,所以很轻。然后第二天……我朋友没有来上学。”
“她的男友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还以为她后悔向自己告白了。那时候我还根本没法接受超现实的事物,只是把怪谈当做打发时间的乐子。”
不记得在哪里看过了,要对鬼神尊敬。然而那时候的她们根本没有这种概念。
“朋友失踪的第三天,篠崎打了个电话给我,和我说社团教室里不知谁扔了垃圾,已经发臭到无法忍受的地步。我觉得很奇怪,就过去了,教室门是打开的,篠崎就站在柜子面前,柜子也是打开的,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我朋友的头。”
那真是可怕的光景。伊藤光回忆起来,都会觉再也没有比之更可怕的了。少女头颅就这么立在柜子里,没有鲜血,白白净净一如生前般,还带着梦幻的笑容。
自那次后,篠崎步美就出现了过度呼吸症的症状,只要她一旦心理恐惧就连腿都动不了。即便如此,她也不肯退出,反而积极的探索起灵异游戏的规则,对每一个游戏者布下了严格的要求,只希望为贪玩的少年男女们留下生路。
而伊藤光这个胆小鬼,根本不敢去碰那些东西,退了怪谈社,也许是为了摆脱这种无力感,她在后来加入了剑道社。
挥动着木剑,感受着现实的力量,仿佛这样就有了对抗的资格。
只是偶尔她还是会来看看篠崎步美,看着这位后辈在这条路上努力前进着。
“朋友的死因,到现在都还是个谜团。不过我和篠崎都认为是箱子的诅咒。我们试过扔掉它,或者把它送到垃圾处理站,但最后它都会莫名其妙回到社里。那时候我们真是快被它逼疯了。”
“更糟糕的是不知道谁把这件事传了出去,总有人来找篠崎讨要柜子,因朋友的恋情只持续了一天,告白寄物柜便又被他们称作‘一日寄物柜’。”
“那后来呢?”a问道。
“后来?”伊藤光自嘲一笑,“后来篠崎自己把柜子藏起来了。我也不知道她藏到了哪里,竟然一夕之间就看不到那个破柜子了。那些找死的白痴闹了几次,被她举报到老师那里去,哈哈,真有她的,还振振有词说‘我们只是交流故事’,把那几个人气的脸都绿了。”
a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个头和自己差不多的篠崎步美怒视着或许比她还要高大的同学,她不禁微笑起来。
“社长真厉害。”
伊藤光半是赞美半是讥讽:“她是很厉害……这几年也不知道自己瞎搞玩了多少游戏,竟然还没把小命搭进去。”
“七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你们游戏成功后才告诉你这件事吗?”
a犹豫了一下:“是因为今井桑向社长讨要告白寄物柜吗?”
“是也不是吧。我很担心篠崎,那丫头是一根筋,倔的要死,我担心今井老是缠着她,她会再去碰那个柜子……七月,你和篠崎关系好,我想请你多照应她一些。”
“毕竟,有你参加的游戏,都成功了不是吗?”
伊藤光的目光轻轻扫过装壁纸的后藤藤四郎。她声音无比感慨。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妖怪。能驱使这样的存在,七月,你不是普通人吧?”
好一会儿,审神者才弱弱的申明。
“不是妖怪,是付丧神啦。”
作者有话要说:困,后续收尾写的有点潦草。总之意思就是这样__以后再补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