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弹幕蒋鸢一条也没有看到,因为那张脸的冲击就已经让她靠在沙发上,仰头闭目开始怀疑人生。
视频里的东西是真是假蒋鸢都懒得猜想,那场面已经把她冲击到了,腹中一阵阵的翻涌着热意。
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还是五年前大一的时候,解剖青蛙。少女蒋鸢第一次亲眼见证了一个生物的死亡过程,以及它的内脏。
蒋鸢把手机丢在一边,右手无力的垂在沙发上,左手盖在了眼睛上。
恰好在这个时候,岑远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瞧见蒋鸢半靠在沙发上,还闭着眼睛。
他不晓得蒋鸢还醒着,毕竟在他这会儿看来,蒋医生更像是照顾自己太累了,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
为了不吵醒熟睡的蒋鸢,轻轻的蹬掉了脚上的拖鞋,岑远只穿着袜子,轻手轻脚的朝着沙发走了过去,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
走近以后,岑远在蒋鸢的身边停了下来,红着脸坐到了地上。
蒋鸢不用睁眼也能察觉到气流的波动,本该睁开眼打个招呼,可闭着眼睛都是那汪肤色的液体,蒋鸢不想那画面与这间她还需要居住一阵子的房间内的任何物体或人重叠。
于是蒋鸢选择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试着想一些美好的东西来抹除方才的记忆。
坐在地上的岑远见蒋鸢没有动静,越发可以确定先前猜想的正确性。蒋鸢医生睡着了,还睡的很熟。
十二三岁的孩子,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和喜欢的人做到同桌的位置。十五六的呢,多是摔门离家出走。
到了十七八就不同,比如现在的岑远,看着蒋鸢医生的睡颜,自己的脸颊也升高了几度,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些不好的,关于怎么靠近她的念头。
右手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岑远任由它探向蒋鸢垂在沙发上的手。
指尖碰触到的瞬间,仿佛是所有爱情的开始,心跳跟着加速,触电一般的酥麻感觉。
简单的触碰远不能让岑远满足,他的右手继续向前,与蒋鸢十指紧扣在一处。
禁忌的味道,如此让人痴迷。
岑远抽回了热的如同烙铁一般的手,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呈现出太阳落山时的红霞颜色,逃也似的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啊——”
岑远张开嘴做出了呐喊的动作,但为防自己的兴奋被人发现,这一声只有动作没有响动。
锁上门,他嘭的一声跳上床蜷缩着躺下,把那只与蒋鸢牵过的手放在贴着侧脸放置,心里乐美滋滋的乐开了花。
“我偷偷牵她的手了!”
对于成年人来说,拉个手什么都不算。
但对于目前身体年龄与心理年龄都处于十八岁的岑远,又或是因为没有女孩子想跟病秧子谈恋爱所母胎solo的岑远,牵手都是里程碑式的,值得兴奋的感情进步。
这边岑远开心的紧闭眼睛,那边蒋鸢也尚未睁开双眸,两人谁也没看见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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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明生物最近出现的位置为通顺街,请市民朋友们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放下马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