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不死心,刚才我我们都要……都要亲到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算什么嘛。
蒋鸢心意已决,倒不是旧情难忘,一来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二来有更重要的原因。
那日在超市里见到时,他满嘴獠牙任凭谁见了都会害怕。可现在呢,只有两颗小小的,毫无威慑力,反而能够用可爱来形容的虎牙。
这意味着他已经有方法来应对自己身上的转化了,岑远虽然暂时还没有显露出除了食量增大与虹膜颜色变化之外的能力来,但如何控制自身的变化还是很值得借鉴,迟早有一天能够用的上的。
不顾岑远的反对,蒋鸢开门走了出去。
“霍勋。”
蒋鸢朝着男人伸出右手,手指与手掌之间有一个极为柔软的弧度。
她原本的意图呢,是一个礼节性的握手。可出乎蒋鸢的意料之外,霍勋反握住了蒋鸢的手向上一拉,放置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起来。
掌心传来极冷的触感,霍勋也不知道在外头的冷风之中待了多久,身上仍旧是寒意逼人。
“冷。”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仗着这一点颤音让蒋鸢愣神没有抽回手的功夫,得寸进尺把人揽进了怀里。
蒋鸢回过神来,有些恼怒,咋还动手动脚的呢?
可当蒋鸢抬起双手放在霍勋胸口,用力将人推离自己的时候,双手掌心上同时触摸到了潮湿,坚硬,以及冰冷。
霍勋的衣服上不知在什么地方沾了水,而外面天寒地冻,浸水的衣服不消几分钟便会冻硬。就这么硬邦邦的穿在身上,该有多难受啊。
小区里尚未被西北风刮倒的树木上,挂着好些条坚硬挺廓的纯棉秋裤呢。
蒋鸢叹了口气,收回了推离霍勋的双手,是挺冷。
霍勋微微的弯下腰,用脸颊在蒋鸢的头发上蹭来蹭去。
门外边儿两人抱在一起,门里头的岑远趴在猫眼上向外瞧,气得牙根发痒,两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就像猫在人身上蹭的时候,并不是人类所期待的它在想自己展示亲昵的一面,而是这狡猾的动物在用气味标记主权。
我在你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味道,别的猫就给老子长点心,这个人类已经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