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手脚用力,暗示意味明显:你看,现在不就是如此么?
感受到腿与肩上忽然加重的力道,温赳顷刻霜打茄子般,声音也变得软而无力:“你起开,我头疼。”
“……”这又是什么情况,脑海里还没想出个子丑寅卯,嘴巴已经先有反应:“怎么会头疼?”
“你摸我头发,它没干。”温赳小嘴一瘪,透着委屈:“你还压着我这么久。”
意识到不妥之处,羌近酒立刻放开了她。只是他刚松手,就瞧见温赳想要扯开床单,那怎么行!眨眼之间,他快速捞过旁边的被子,将人裹了起来。
温赳:……
这么警觉的吗?软的也不奏效?!
“好了,别折腾了,赶紧吹头发,免得头疼。”羌近酒连人带被子拥入怀里,伸手拿过不知什么时候乱放在床头柜的吹风机,开始帮温赳吹头发。
窝在被子里享受服务的温赳,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这,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但这个结果,羌近酒很满意,左手轻轻挑起半干的头发,柔软细腻,触感超好,给她吹头发,比吵架有趣多了。
今晚他们总算达成了一个共识——不惹妈伤心,这就很好,私下里,温赳要折腾就折腾好了,反正自己兜得住。
温赳本来还有很多坏点子没有用,可吹着吹着,她觉得舒服极了,一不小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秦琉眼神灼灼,看着难得晚起的儿子神采奕奕地下楼,她眼里含笑,主动上前,仿佛昨晚威胁性质的谈话从未发生过一样。
“阿酒,赳赳呢?”
“叫不醒,可能太累了。”他抬手看腕表,将近十点,说起来自己也睡过了头,“反正周日,让她再睡一会,我还有事,去公司了。”
秦琉笑眯眯地点头称好,并一改常态,陪着儿子吃完早餐,然后还一路将他送出门,临了还不忘嘱咐一声:“注意休息,午饭记得吃。”
羌近酒受宠若惊,“知道了,妈。”
一路上,他还在想,今早这么特别的待遇,妈一定是看在温赳的面子上。呵,她的面子可真大啊,睡得跟死猪一样还能福泽枕边人。
“死猪”一样的温赳,终于在上午十一点左右,醒了过来。
双手往上一伸,一个舒舒服服的懒腰后,她旋即快速坐起,慌里慌张地上下摸索左右查看,完后轻吐一口气: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抬手轻拍自己的脸,怎么能在那种情况下睡着呢,多危险!好在羌近酒对自己没兴趣,也不会要求履行什么夫妻义务。
灵动的桃花眼流光闪过,温赳笑得狡猾,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试那些法子了,可劲地戳他逆鳞,让他抓狂,直至乖乖签字离婚,皆大欢喜。
想通其中关卡,下楼的时候,温赳哼着小调,兴高采烈。
秦琉一整个上午哪儿也没去,就等着温赳睡到自然醒,厨房里还炖着汤。这会终于见着了人,她快步上前询问,“赳赳啊,昨晚睡得好吗?”
温赳挠了挠后脑勺,一觉睡到大天亮,当然是:“睡得很好。”
听闻她说好,秦琉欣慰不已,她笑眯眯地轻拍温赳的手:“看你们俩一前一后,都是高兴的模样,妈就放心了。”
“妈,你放心,我会跟阿酒好好相处的。”温赳想,无论私下里,自己与羌近酒怎么掐怎么吵,在妈面前,他们都会默契地粉饰太平。
秦琉笑得合不拢嘴,本来她还在反思,让儿子与赳赳这么快住在一起,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想着他们要是提出异议,自己就退一步,不料一切这么顺利,说不定啊,自己很快就能抱孙子了。
后来,被羌近酒缠得不行横竖躲不掉的温赳,知道了秦琉今日的想法,后悔不已,可那时已经晚了。回过头来看,只能说是自己笑眯眯地跳进坑,怨不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