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别这样公事公办地对我,会死人的。”温赳瘪嘴,开始装可怜。
死人?!何兴觉得问题大了,他越发严肃:“温赳,你就待在事务所,哪儿也别去。”
温赳以为对方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她喜笑颜开,点头说好。
她不知道的是,何兴结束通话之后,立刻给羌近酒去了电话,只说了一句:“羌总,温赳在事务所,请你务必过来一趟。”
羌近酒接到电话时,正在百货大楼闲逛,成铭跟着他。两个大男人逛街,不过是为了找点送礼物的灵感,因为大家都说,亲自挑的,才能体现心意。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五点过十分,温赳在事务所肯定是为了取消婚姻协议,何兴要自己去,难道还要问他的意愿?
禾兴事务所。
温赳左立不安,她来来回回地走,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脸上似乎写着:我很焦躁。
羌近酒来得很快,他一进门,就捕捉到了那个不安的身影,几步走上前去,轻声唤道:“温赳。”
温赳面露惊讶:“你,你怎么在这?”
“何律师让我过来一趟。”他垂眸,看向对方沾了些灰尘,黑白分明的脚丫子,羌近酒皱眉低斥:“怎么光着脚?穿鞋!”
温赳这才发现,自己进门这么久,一直没有穿鞋。
在羌近酒的视线里,她缩了缩脚趾头,然后跑向了一旁的沙发,快速从包里掏出之前脱下的裸粉色高跟鞋。
前台总算找到了说话时机:“请问先生,有——”
羌近酒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他走进,坐到温赳的旁边:“发生了什么事?”焦躁不安,额上隐有汗,还光着脚,跟遇上打劫似的。
之前不觉得,这会穿上鞋,温赳感到其实脚底有些疼,她深吸一口气:“没什么,锻炼身体,光脚跑步而已。”
羌近酒哪里会相信这种鬼话,大掌伸出,揉她的小脑袋,他笑:“你放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妹妹,有什么事尽管说,哥给你撑腰。”
温赳乐得与男主成为兄妹和平共处,她点头作答,然后伸长脖子看向门口,五点半了,何叔叔怎么还不回来?
“何律师,不在?”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前台,适时答话:“先生,何律师已经离开,不过他很快就会回来。”
很快?哪里快!温赳越等越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在意料的事。几分钟后,她知道了答案。
一桌之隔,她与羌近酒并排坐着,对面是满头大汗的何兴。
“温赳,你没事就好。”何兴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个本本,推到二人面前,一人一个。他郑重道:“羌总,温赳交给你了,你要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