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惊讶,以至于最后三个台阶,温赳一脚踩空,转瞬往下摔去。
晨练回来的羌近酒,没进门前就听到有人喊“赳赳”,刚进屋就瞧见温赳脚一歪,从楼梯上栽了下来。
他一把推开挡道的人,迅速跑过去,长臂一伸,稳稳地捞住温赳。
陆炎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在沙发里,他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再三揉眼,自己没眼花吧,平日里魔鬼一样的羌近酒竟然也会关心人?
还是个女人!
外界传闻,羌太太尤其喜欢温赳,难道这种喜欢,会遗传到儿子身上?
大手依然揽着她的腰,羌近酒看着怀里发愣的人,垂眸询问:“被吓住了?还是扭到了脚?”
家里与外面,羌近酒一直分得很清,对外人耍横,对家里人当然是要护着的。
何况,经过昨晚,他跟温赳已经达成一致,如今是算是盟友。婚约取消,他会把温赳当成妹妹一样护着。
试想一下,哪一个哥哥,能容忍一个大清早就跑到家里来的冒失鬼,害自己妹妹从楼梯上摔下来?
想到此,羌近酒一个眼神,冷冷地扫向坐在沙发上的陆炎。
陆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酒哥,我,我是个来送请柬的,昨晚喝醉忘记了。今天是我妹妹陆淼二十岁生日,请你参加晚宴。”
听闻陆淼,温赳总算回过神来,小手微微发抖,她有些怕,陆炎的出现,让她仿佛又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可是,至今为止,对方并没有做出实质性伤害她的举动,自己再蛮横,也不可能指着一个人说:这个人将来会害我丢了小命,我现在就要弄死他。
羌近酒敏锐地察觉到温赳的不安,大掌微微用力,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他看向陆炎,神情冷肃:“就这点破事,值得你大清早过来吓人?”
陆炎抬手挠头:“不是,酒哥,我哪里吓她了?”
“没有吗?”羌近酒轻声反问,眸子里温度冰凉。
陆炎心里咯噔一下,对方要动怒,惹不起!他慌慌张张,开口求助:“赳赳,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不是很熟的嘛。”
“请不要叫我赳赳。”
“赳赳不是你叫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不约而同的否定,羌近酒嘴角一勾,他们又达成了共识,他忽然生出一种预感,自己会与温赳相处融洽。
被双重否定的陆炎:邪门了!
认识温赳也不是一两天了,人美脾气大,从她嘴里吐出一个“请”字,可谓惊世骇俗;还有,认识羌近酒二十几年,他从来不这样多管闲事的。
陆炎大着胆子,眼神不怕死地在二人身上逡巡,还抱着呢,难道羌家是把温赳当儿媳妇了?
那自己的妹妹岂不是要失了先机!
温赳渐渐平复下来,不用怕,不用怕,惹不起女主一家子,那就远着点,至少把陆炎当朋友,将陆淼当闺蜜的蠢事不能做了。
她退出羌近酒的怀抱,下巴轻抬,对着陆炎,语气娇纵:“你刚刚就是吓到我了,以后离我远点。”
“赳,不是,温赳,你讲不讲理?”陆炎出声质问,自己好歹也是陆家的大少爷,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