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淡,熟悉羌近酒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温赳来不及多想,嘴里已经条件反射地溢出一声“阿酒”。她瞪大了眼睛,伸手捂住嘴巴,随后又眉头紧皱,扯着自己的睡衣,往里瞧。
那情形,活脱脱一个醉酒之后,在陌生床上醒来,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侵犯的小姑娘。
被忽视的羌近酒,再一次觉得温赳抽风了。退一万步讲,要检查的也是自己,哄她睡觉,被她熊抱,他若不是装醉的,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想到此,羌近酒打了个激灵,而床上的人,几乎与他同频共振。
温赳快速轻晃脑袋,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不是窝在被子里无水无电无暖气,等待死亡吗?怎么醒来就成了书里的温赳?还跟羌近酒睡在一张床上?!
而且,有原身的记忆。
实在匪夷所思。
温赳伸手轻拍胸口,理了理混乱的思绪,片刻之后,她镇定下来,无论怎样,活着就是个不错的开始。
穿书就穿书,如今情况还算不错,自己即将20岁,只要修改早早挂掉的结局,配角也没有关系,她有信心在这里活得风生水起,逍遥自在。
此刻,恰是周四晚上,而她梦见了粉红色!
温赳激动地爬起,在柔软的大床上蹦蹦跳跳,眉眼都是笑意。
羌近酒起身,好看的眸子里闪过疑惑,今晚的温赳不同,笑得如此开心,犹如得了糖果的小女孩,纯粹、明媚。
他轻揉鼻子,空气中似乎都泛着甜味。
嗯,行为虽然有点傻气,但看着顺眼多了。羌近酒想,也罢,就再让她这一次。
温赳最初还只是在床上弹跳,随后双手举过头顶,在床上转起圈来。生之喜悦,大概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懂。
可是,再大的床也有它的尽头,温赳很快就旋转到了床沿。
“傻。”羌近酒惜字如金,长腿却向前迈出几步,挡在了床前。
失去重心眼看要摔下去的温赳,被拦住。只是不等她往宽阔的胸膛上靠去,一只大手,轻推她的背,转瞬之间,她扑回了床上。
趴在床上,温赳冷静了些,她侧头,仰望高大的男人,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明与暗的对比里,五官俊美,刚柔并济,犹如一副拨弄人心的画,难怪原主不惜撒谎让对方哄她入睡。
但自己,却是生命至上的,所以她会把谎言变成真的,“羌近酒,我们分手吧。”
温赳如此说,书虽然跳着读的,但也能猜到,自己之所以会惨死,是因为挡了女主陆淼的道。那么尽早分手不挡道,才是安全。
羌近酒垂眸看向自己的手,不过推一下,对方就冷脸,是她平日娇纵的本色。
他轻哼一声,面露不屑:“嗯,你记得就好。”
说起来,两年前温赳18岁,他23岁,二人订婚完全是长辈的意思。这一场订婚,甚至还签了具有法律效应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