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以为你阿父为上蔡令,就可躲过此劫。”淳于琼在外冷声道:“我派人盯了你们有月余,你倒是乖觉一直不肯出门,可如今…….哼哼!我即然敢来,便是不会等到你阿父率人前来救你!”
说完,她用乌金牛皮鞭往地上一甩,催促着随身的侍从道:“都给我冲的快些!若没将她拎出来,小心你们的狗命!”
珍尧顿时内疚不已,他转头望向珍芙道:“都是为兄!非要诱着你出门!”
“这与你无干!”珍芙一边换装,意欲往一旁的通道处走向另一雅间,一边道:“既然盯上,则早晚一遇!且,此次也是我来寻你的!”
很快,原先的雅间便被人破门而入。
只是空空如也!
只是,淳于琼带来的人确实精悍,很快反应过来,就快步前去珍尧与珍芙藏匿之地奔去。
魏昂在里间正色与文先生说着战事,尤其是分析着袁家势力。
“依你之言,袁家如今与公孙赞势均力敌,但……若袁家能最终攻下幽州,那……若此次我们在南阳一战中平定张秀,那早晚便会于官渡之地与袁家势力碰上。”魏昂沉吟了一会儿,道。
“确实如此!”文先生道:“届时北方独一霸主便会因此战而有定局。只是…….”说话间又有些迟疑与疑虑道:“袁家军的势力与装备远在魏军之上。恐怕大公子若领战功,要多加防备与小心才是。”
“嗯!”魏昂点了点头,烛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更加凝重,面部轮廓清晰分明,五官英武颇有男子阳刚之气,他道:“两军交战,除却军力,还有谋略与上下齐心!我观袁家军虽众却散,未必不能以少胜多!”
文先生望着这个状态的魏昂,总算是也恢复了正常的心率与找回了原先跟随的信心,依他当初所见,魏家众子唯有魏昂有此雄壮气吞山河的胸襟与气概,唯一弱点便是太过重义。但如今…….文先生觉得魏昂还有些儿女情长。
“大丈夫立于世成就霸业,未必定要做到世人眼中的冷情冷肺!”魏昂但凡不牵扯到对珍芙的追寻,他是个极为懂得察颜观色之人,见文先生目光有些悠远,为文先生恭敬的敬了茶盏道:“我阿父妇人众多,每每调动兵马皆有缘由,可其中也有为夺得妇人而战,你们观他无稽荒谬,但他赢了败了,你们可有多言!?而他是有情乎?无情乎?”
当然是无情!
“文人墨客也有三六九等,有些善于逢迎,有些却是耿直!”文先生边想边回,随后他自己都笑了,道:“也许后世评价褒贬不一,但至少……..”无人敢当面说个不字!
“但现下背后谩骂者众!是何道理?”魏昂复又问道。
自是权势还未悉数掌握在手中。
“公子英明!”文先生已了解魏昂心思,他也以为然,放下手中茶盏,躬身行礼道:“某受教!”
不想魏昂却摇了摇头,扶起文先生恢复正常跪坐之姿,正色道:“先生方才也言,后世褒贬不一!但……..为一已之私拿人命为儿戏,终是大错之!玩弄妇人视之为无物,弃之为敝履也是英雄汉存之世上之大忌!”
大司马身后所得名声........至多枭雄……甚至奸雄……
文先生心中一凛!同时心中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