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说话,韩桃便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那一个一个来好了。”
说罢,韩桃一整盆凉水倒到了下一个人身上,这个人跟着也蹲了下去,因为这水太冷了,冷得刺骨,而恐惧则让她们原本就冷的身子,更加难以取暖了。
六盆水倒下去,韩桃拍拍手,大功告成一样,轻松地说:“你们也都知道,我是神经病啊,那你们说话还不小心着点?被我抓住了吧?今晚我没带刀子,否则,这事情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的。对了,我不是请了一个月假吗,现在销假了,你们想要让我因为杀人或者伤人,再请一个月是假吗?哦,对了,我的朋友你们最好也别这么嚼舌根,因为我这个神经病特别特别护短。看,一开始你们说我我都没生气,可是你们说孙来娣说王艳艳我就生气了。还有啊,回去后多喝点热水,赶紧换上干净衣服,不要感冒,不然别人又会说我神经病,把你们都弄感冒了。好不好?”
韩桃说完,打开了洗漱间的门,而门口孙来娣刚好回来找自己脸盆,随后她就看到湿漉漉六个人低着头走了出去,她非常奇怪,走过去接水准备洗漱,刚走过去,就看到角落的韩桃正在刷牙。
孙来娣很担心地问道:“韩桃,你怎么……也来洗漱?”
韩桃边刷牙边含糊不清地说:“咱们六个宿舍共用这个洗漱间,你说我怎么也来洗漱?难道在宿舍里边?”
孙来娣着急地解释:“不是,我是说,你没听到谢欢瑞她们几个胡说八道吧?”
韩桃摇摇头,将嘴里的牙膏沫子吐掉,问:“说什么?我才刚进来啊。”
孙来娣松了一口气,说:“哦哦,没什么没什么,快刷牙吧。”
韩桃微微一笑,说:“你怎么这么奇怪。”
孙来娣拍了韩桃脑袋一下说:“你才奇怪。刷牙了,别说话,不然崩我脸上牙膏星子。”
韩桃无奈一般继续刷牙了,孙来娣却还是有点担心,她生怕谢欢瑞几个人在韩桃面前乱说话,引得她心里难受。
可实际上韩桃哪儿会那么柔弱,她真的是一个从地狱走来的人,别说随便几句流言蜚语,就算有人当着她面骂她,她都不会太生气,不过她气的是这些人竟然连孙来娣和王艳艳这么善良的人都骂,她们俩是韩桃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就好像上一世的自己,她保护她们俩就好像保护了自己一样。
晚上快到熄灯时间,柳如烟回来了,同时还带回了一个消息,说她和市警局局长的儿子订婚了,边说她边斜眼瞥了瞥韩桃,随后目光充满了骄傲,仿佛此刻她不是和警局局长儿子订婚,而是成了警局局长的老婆,后台硬着呢。
对于高中生订婚的事情,韩桃并不陌生,其实八十年代初和八十年代中后期也有很大区别,从八十年代中后期开始,高中基本上就不允许谈恋爱了,也有了“早恋”一词,可是八十年代初学生订婚却很正常。
通常情况下,到了高二高三,学生年龄基本上都已经是十七十八岁了,在凤栖县这种略显偏远的县城,女生十六就可能结婚生子,一些注定考不上大学的,很多家人甚至高一就开始给他们相对象,所以凤栖一中几乎每个班级里都有两三个人已经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