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有意思了。
师雨晴说:“我觉得清寒姐跟她们不一样。”
莫清寒拿着酒杯在抿了一口酒,琴酒烈而刺喉,凛冽到肃杀的酒香在口腔蔓延开来,“怎么个不一样法?”
师雨晴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一张照片,两指夹着一张照片按到桌上,酒红色的精致指甲指点着照片上的人。
照片上的男人莫清寒并不陌生:清俊一张脸,无框眼睛,鼻梁处有隆起的驼峰,薄唇——邵俊风。
莫清寒摸了一下鼻子,脸上挂着和善的笑,不知道师雨晴到底刺探到多少。
师雨晴看着她,微笑着收起照片,“清寒姐,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差不多,我觉得我们应该坦诚相待,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
莫清寒:“我想不出,我有什么能给师小姐的。”
师雨晴拿手在空中画圈:“清寒姐知道芝诺吗?”
莫清寒点头。
“他说,人的知识就好比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是已知的,圆圈外面是未知的。你知道得越多,圆圈也就越大,你不知道的也就越多。”师雨晴手很白,指头肚粉嫩,一看就是没受过苦的,她笑着解释,“欲望也是一样。”
得到的越多,得不到的也越多。
师雨晴转过头正对着莫清寒,眼睛闪亮里面有碎裂的星星,“我现在心心念念只想要那一个人。”
莫清寒手指在杯口边缘划着圈儿,抿着笑,“那么,师小姐大概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们合作,等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他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
顾明生跳了两支舞,下场取了一杯酒同身边人谈笑风生。瞥眼看见一抹火红礼裙正同落日争辉。
莫清寒在甲板上吹风,远处的海一寸寸吞没夕阳,落日的血浸红海水。
海风撩起长裙,像人用红色油彩抿了一道,更衬得人雪肤乌发。
顾明生捏着酒杯,心底落下四个字的评价:艳如罂.粟。
那人犹不自知,顶着一众目光,把随风乱飞的鸦发轻轻收拢别到耳后,露出雪白一段脖颈,像一只孤独的白天鹅。
莫清寒只觉得无趣,喝酒无趣,跳舞无趣,热闹也无趣,底下埋着荒凉。她低头翻着自己手掌,心想,也许只有带血的杀伐能宽慰自己。
“太阳落了,再吹下去就要着凉了。”
莫清寒回头,见顾明生向自己走过来,边说边脱下外套,在她一步之外停下,递过来带着体温的衣服。
莫清寒低头,收敛干净眼中的情绪才扬起笑脸,向他摇摇头,没有接。
********
游轮出海,第二天才能回。
晚上,莫清寒被安排到船舱靠船尾的一间。
房间里用用品都是崭新的,桌上窗前,鲜花丛簇,沾着晶莹水珠。靠床开着一扇小窗,可以看见外面暗沉沉的海。
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人。
莫清寒微蹙着眉,回过去:“怎么了?”
那头传来水声,像是在洗手间开着水龙头,说话急促,“我被人盯上了。”
“哦。”
“哦,你什么意思?”邵俊风语气不善。
喝了酒的莫清寒有些困乏的懒得动弹,说话也轻慢:“我的意思是,你小心点,别死了。”
至少,别死的那么快。
“你——”邵俊风咬牙切齿。
有人敲门,莫清寒起身去开门,“邵律,如果你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我们的合作就没有意义了。”
莫清寒手扶上门把,挂掉电话,开门。
门外是顾明生的助理,扶着喝得醺醺然的顾明生,朝莫清寒咧嘴一笑:“莫小姐,借你宝地躲躲清净。”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没有喜欢带点恐怖元素的小说,隔壁小白了解一下我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