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录音？”

莫清寒点点头:“是啊。”

王胜目光陡然变得阴翳起来，向她迈出一步，莫清寒转身向沙发出走去，一屁股坐下，两指夹录音笔轻快地转着:“要抢劫啊？没用的，这东西同步云端的。”

“一旦我在这里出了什么事，王总也不想全网开吧。”莫清寒眼珠辗转看着他，戏谑、不屑、轻蔑。

王胜:“你想干什么？”

莫清寒笑了，随手拾起掉在地上的剧本，翻着:“讨论剧本啊，导演。”

王胜在她对面坐下:“你想要哪个角色？”

莫清寒嗤笑了一声，讲话很慢，一字一句的:“一部哄小孩儿开心的电视剧，我很稀罕的吗？”

王胜面色阴沉:“你以为凭一支录音笔就能拿捏住我啊？”

莫清寒歪头:“可能不行，录音材料在法庭上作为证据的界定很模糊，可我又不打算告你。”

王胜:“就算放到网上，你以为跟舆论公关打交道的是谁？要想靠舆论扳倒我，没用！”

莫清寒手指点着剧本，言语轻慢:“我做不到，有人做得到啊。”

“谁？”王胜眯了眼，谁要算计他？

最可怕的不是你的敌人有多强大，而是你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

莫清寒曲着手指点着额角，拧眉深思:“谁呢？”又一笑:“抱歉王导，我忘性大，不记得了。”

其实根本没有人，只不过就算她坦诚相告，王导也不会信的。

一个二十出头、无依无靠的小丫头，敢来这么拿捏他，说她身后没有人？

王胜眼底发红，磨着后牙:“你到底要什么？”

莫清寒没抬头:“去，重新给我倒杯水。”

王胜一愣，听到她嗤笑出声:“我怕你这杯里有料啊。”

本来是没有的，这话倒是提醒了王胜。王导看着面前这张笑靥如花的轻浮的脸，一咬牙，转身去倒水了。

王导把新倒的水“砰”地一声放到莫清寒面前，却见那人已经喝上了水。喝的毫无顾忌，态度散漫，两瓣嘴唇浸过水，湿.润润的一层粉色。

莫清寒放下水杯，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

王胜真的怀疑，她的人生目标是出演变.态女法医。

莫清寒左手捏着王胜新倒的水，右手在杯口扇了扇风，鼻尖细闻，嘴角上扬:“嗯，不错。物证有了。”

王胜嘴角一抽，气糊涂了，着了这小妖精的道儿。

王导再也按耐不住:“你到底要什么？”

莫清寒眼风扫了他一眼，有些不耐:“急什么？”

王胜攥着的拳有些打哆嗦。

莫清寒觉得她把人家吓着了，于是倾身上前拍拍他肩膀，安慰道:“王导，以后我们慢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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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寒根本不打算找一个二流导演要资源。

第二日，她气势汹汹的去拍罗宏的办公室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