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国没进屋,郑立国当然也只能待在院子里,见江建国拖了张凳子坐下,左红玉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郑立国觉得这节奏不对劲,搓了搓手干笑道:“爸,成兰和孩子呢?她们不在家吗?”
江建国这才抬头看,淡淡地看着他说:“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那你跟我说说,你在外面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吗?”
外面的村民一听顿时议论开了,这郑立国外面还真有女人了,那女人还怀上孩子了?
这郑立国可真不像话,难怪惹得江建国和左红玉这么生气,换了他们也不可能就这么让江成兰回去的。
“爸,”郑立国搓了把脸,被当犯人一样审问,让最近风光到处被人捧的他非常不习惯,并且不自在,“那是我一时糊涂犯的错误,男人在外面打拼,难免……咳,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改的,以后跟成兰还有孩子好好过日子。”
左红玉听得想爆粗口,江建国嗤笑了一声,听这话就听得出,郑立国这混蛋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不过是觉得自己挣了钱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你的心思我了解,不就是有钱了想过上大爷的日子,解放前的那些地主老爷们,不就是家里娶一个奉养老人,外面又养个姨太太自己快活,是不是觉得在外面打拼事业辛苦了,所以快活一下是理所当然的事?得,你也别跟我辩解了,我们江家不想妨碍你过快活的日子,不拦着你在外面左拥右抱的,赶紧把婚离了吧,你这样子,我再把成兰交给你,还怕你把外面的脏病带回来传给成兰。”
江建国这样一说外面又嗡地一声议论开了,村里人东家长西家短的,消息灵通着呢,江建国所说的事并不是没发生过的,就他们所知,这哪个村里的男人在外面挣了大钱,然后家里的婆娘偷偷摸摸跑去县里的诊所打那种针,以为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也只不过自己掩耳盗铃罢了。
有人还站出来证明,他家拐了不知几道弯的亲戚在那诊所里上班,那种诊所里钱好赚着呢,打个几针就能有几百块钱,所以原来医院里的工作都不要了,就专门开那种诊所。
郑立国被数落得脸涨得通通红,又羞又恼,火气一上头就喊出来:“好!离就离!只要你们别后悔就行!我郑立国离了江成兰,难道日子还过不下去了?”
正好他也被外面的女人缠得没法,非要他离婚娶了她,再加上她肚子里查下来据说是男孩,郑立国心里也升起几分期待,原本顾及着和成兰之间多年的感情不容易,大家有商有量的来,可没想到这江家人这么不给脸:“找个时间就上民政局把证给领了!”
“好,干脆,那就再谈谈离婚的条件,孩子归成兰,反正你们老郑家不稀罕丫头,我们家稀罕,另外,十万块钱,孩子以后的抚养费,一次结清,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没人去烦你要抚养费,离婚协议书上可以写清楚。”江建国不紧不慢地说。
郑立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眼睛瞪得快突出来了:“你是不是开玩笑?凭什么?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想离婚,所以才这样狮子大开口?问问外面的乡亲们,哪个女人离婚敢开口要十万块的!”
不是他说,就江成兰跟两个丫头片子,值十万块钱吗?他辛苦打拼挣下来的钱,干嘛想不开要送给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