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想他们该饿了,特地带来了他们的午餐。”十分有先见之明的江总神情愉悦地给小貂喂着食,抽空还关心了一下他们的新名字,“小景和马尔福少爷,是你新给他们起的名字吗?”
程司菱万万没想到他准备得这么充分。
“是我起的。”她别过头,思索下一个请人的借口。
直觉告诉她,江昭景不会那么容易走。
将两只小貂喂得差不多了,江昭景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一晃这么多年,你到底给多少小东西起名叫小景了?”
程司菱的确给不少东西起名叫小景过。第一个“小景”,是她在二十岁那年,送给江昭景的玩偶猪。
江昭景当时对那只和他同名的猪嫌弃万分,甚至不久后,送了她一只玩偶老虎,叫“小菱”。
“你的意思是我是一只母老虎吗?”
程司菱当时气坏了,龇牙咧嘴地想要挠他,结果被江昭景按在了怀里。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后来又觉得不满足,俯下/身,亲吻了她的唇瓣。
那是他们的初吻。
程司菱不知道和别人接吻是什么样子,但是那一个绵长又轻柔的吻,像是在一瞬间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她像是海上的浮木,只能紧紧攀附着江昭景,好像她一松开,就会被陌生的情/潮淹没。
“不是说你是母老虎。”江昭景显得很餍足,他舔了舔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只是想告诉你,我总是在你的掌心。”
一只猪,怎么逃得过老虎的掌心。
程司菱的气息有些不稳,但她还是气呼呼地回了一句:“我看你是想扮猪吃老虎!”
她到现在还能记得江昭景身上的雪松木香,混合着淡淡的鼠尾草香,构成了她青葱年岁里,最美好的爱恋。
思绪一时飘散得有些远,等她回过神来,江昭景已经抱起了两只小貂。
“他们可是一对情侣。”江昭景的桃花眼里映着夏日的阳光,深邃又明亮,“既然一直叫小景,另一只应该叫小菱才对。”
“你不要太过分。”程司菱深觉是她的放纵,让江昭景得寸进尺。
“既然囡囡你觉得我过分,给我个机会,请你吃饭和你赔罪?”江昭景丝毫不在意她语气中的不善,反而嘴角微勾,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顺便感谢你照顾了这两只小家伙。”
“我原谅你了,照顾两只小家伙也是我自愿的。”程司菱只想赶紧赶他走,“不需要你赔罪。”
江昭景的目光略过站在程司菱身边,有些得意地看着他的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