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前的梳妆镜中映出摇摇晃晃的帐幔,帐角的流苏正极富韵律地飘荡着。
房中烛火如豆,帐内春光旖旎。他们唇舌勾连,肢体纠缠,仿若连根而生,相偎而存,她伏在他的身上,亲吻啃噬,扭动研磨,换得他热火焚身,坚硬如铁,而她却只是以手化之,她甚至,中衣都未褪……
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打落一地红色粉色的桃花。清清浅浅的□□之声,仿佛已穿透雨幕,与那一地落花融到一处去。窗外是雨打落花,风凄雨冷,窗里是云翻雨覆,一夜巫山。
……
第二日天光晴好,李峤神清气爽地醒来,思疑昨夜的大雨仿佛是一场幻觉。
他左右环顾,却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难不成昨夜种种,俱是一场春梦?
他迷茫起来,无措起来,起身穿好衣服,在屋子里徘徊再徘徊,却始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边儿李峤正在屋子里徘徊,忽听门外起了骚动。
他忙跑出去看,院子里的水井旁围了一群人,正成桶成桶地打着井水直接灌。天气虽转暖,可井水仍是冰凉刺骨的,李峤不知为何他们一大早儿就焦渴如斯,正纳着闷儿,这时,展椒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别喝了,这井里的水有问题,快把他们几个控制住。”
场面乱起来,那喝井水的几个锦衣卫被抓住扣在地上,奋力挣扎着,“水,给我水喝……”
“有人在井水里洒了大量的罂粟,喝了会上瘾,大家赶紧不要喝了,井也赶紧封起来,送他们几个去孙仵作那儿戒毒!”
“孙仵作还会戒毒?”刘元霸问道。
“当然,孙仵作会些医术,戒毒自然也是会的。”
“那上回他怎么还把大人送去医馆,怎么不自己治?”
“哈哈,他怕把我治坏了吧……”
展椒指挥着手下封井,从容地跟大家谈笑着,好像根本就没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李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