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们就等着明天晚上看好戏吧！哈哈！”

……

听得一群衣冠楚楚的贵公子们言语之间尽是一副坐着说话不腰疼看好戏的样子，展椒不由得有些生气，京城的治安难道跟他们没有关系吗？难道他们不怕凶手找上他们吗？

展椒虽然愤怒，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发怒的理由。况且，这也不是她此行该干的事情。

她正四处张望着，恰好瞧见一个奇怪的身影进了酒馆。

那人又高又瘦，他的背驼得很厉害，佝偻着身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他仿佛闭着眼，却径直坐在了展椒面前。

展椒知道，这就是约他的人。

他正喝得酩酊大醉，坐下来了却还四处张望着，样子有点亢奋，又有点恍惚，就像刚刚吸过大/麻一样。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是看上去很不聪明，但却一点也不愚蠢，他似乎随时在偷窥别人，随时要讲出什么秘密，又随时准备拔腿就逃。

“我叫展椒。”

“我是牛二。”

展椒给牛二倒了一杯酒，牛二大咧咧地接过，直接对她说道：“哈哈，展大人，还有最后一天了，是时候了，我想跟你说说红袖的那起案子。那些无知愚昧的百姓竟然说，说你跟豫王殿下一点儿线索都查不出来。可我看来，你俩知道的多了呢，是不是？”

听到这些，展椒也兀自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了下去。

“牛二，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

“展大人，我跟你说啊……”

刚开始，牛二说话还磕磕巴巴地，对红袖的案子说一点儿停一点儿，对展椒提出的关键性问题避而不谈，但渐渐地，他就进入了谈话的主题，展椒没想到他对红袖的案子竟然如此清楚，说起来滔滔不绝、如数家珍。

牛二说得太过流畅，某一刻竟让展椒有了一种他跟之前那三十八个自首的人是一伙人的错觉。可之前并没有发现是谁在背后收买那三十八个人，那今天的牛二呢？他又是被谁收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