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水中一点动静都没有,姚鸢怀疑他睡着了,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得提醒王爷别在水里过夜,忽而又听他道:“不许打比方,细说。”
姚鸢跪了!
麻蛋,不带这么欺负理科生的!
这一晚姚鸢挖空脑细胞,把自己读过看过见识过的所有二战时期的武器都拿出来说了一遍,期间王爷从浴桶里爬出来又上了床,姚鸢盼着他赶紧睡着自己才能解脱,结果盼着盼着不知怎么的,她倒先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蜷缩在门后,还活着。
屋里屏风和浴桶都撤了,王爷不在床上。
清晨的风与夜晚的风比起来,虽然格外清爽,却一样寒凉。
姚鸢扶着门框爬起来,全身的骨骼啪啪作响,浑身的肌肉疼得叫嚣,鼻子一痒,她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这是要感冒的节奏。
这时节,她的命轻贱如草芥,要是此时病了,谁会给她治?
穿来这几个月,姚鸢的自我保护机能发挥到极致了,为了活命,好像没什么是不能干的,也没什么槛是迈不过去的。
这厢正冷的哆嗦,那厢就发现垃圾篓里有件不错的袍子。她赶紧上前拎出来裹在自己身上。
这袍子质地柔软,比她身上的棉麻亲肤多了,只是型号太大,她穿着能拖地。努把力,腰里叠了几层,用腰带扎好,好歹能抬腿走路了。
出了房门,王爷和他的牛头马面正在院里练剑。
一对二,王爷丝毫不觉得吃力。
行云流水,气势磅礴,帅的一塌糊涂。
姚鸢捧着花痴脸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王爷身上的袍子有点眼熟,低头一看,这不跟自己身上这件一样?
这才想起昨夜自己拼死抱住他的腿时,他就穿着这么一件,想来应该是自己身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