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老爷您花重金买姑娘的目标不就是这样么?
管家看他着实痛心疾首,便把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半晌,徐员外平复下来,叹口气,无力地吩咐道:“罢了,既然王爷要了她,也算个体面人了,倘真怀了王爷的骨血,日后咱们少不得还得巴结她。嘱咐太太,给她做两身得体的衣裳,再去惠宝阁挑几件上档次的首饰,一并送到客房吧。”
管家哎了一声,却没立时去办差,想再安慰徐员外几句,徐员外却不耐地摆摆手:“快去。”
书房中仅剩徐员外一人了。
他怀着满心的惆怅与落寞在椅中枯坐良久,终究难以消解心头酸涩的妒意,起身来到书橱前,从顶上抽了一本书出来,熟门熟路地翻到第九十八页。
发黄的书页上静静地躺着一朵干枯的黄花,这种花乡野里遍地都是,可只有这一朵象征着徐员外的情窦初开。
那个送他这朵花的姑娘,在他进京赶考时得了急症离世,成了他一生最大的遗憾。
姚鸢与她,有三分相似。
良久,徐员外合上书,抹了抹眼角。
在帝都,霁王爷的爱慕者能从王府排到城门口。
不过这世道礼教严,姑娘家矜持,胆敢当面对霁王爷表白的倒是不多。
便是有,大多含羞带怯欲语还休,像姚鸢这样热辣直白的极少,极少。
在王爷的贴身护卫刘川记忆里,上一次王爷遇到这种人,应该是十八年前未婚时,被五岁的茹莨
郡主堵在贵妃娘娘的玉翠宫里。
郡主当时说:“七皇叔,我喜欢你,将来我要嫁给你。”
当着贵妃娘娘的面儿,当时十四岁的王爷羞得面脸通红,局促地说:“茹莨不可浑说,我可是你皇叔。”
十八年后,当王爷再次遇到这般热烈大胆的表白时,他已然修炼成精,老道得不行,不仅面不改色,连眼神都没起半分波澜。
相反他对于姚鸢这种垂死挣扎的行为非常不满。
王爷深吸一口气,刘川和他的搭档英牧便心头一颤:该死,这女人方才要是手里有把刀,王爷这会儿就见血了!
姚鸢知道她抱着的这个男人善用手刀,在被敲晕之前,她语速快如机关枪:“徐员外买了很多姑娘给你生孩子,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别人都嫩的含苞待放,我一点优势都没有,所以才别出心裁,跑到柴房点火吸引你的注意。我对你的爱意如外面昭昭明月,你可以拒绝我,但不能误会我!”
王爷看了看那俩不开眼的护卫,故事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