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低头看了看有段距离的地面,犹豫着要不要砍了近侍的腿。
“阿喏花鸟我问一句……小忠多高呢?”小花鸟问道。
“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呢……一米八六左右吧。”
……我才一米二六。
花鸟闷闷不乐的晃了晃脚丫子,决定以后再也不带成年付丧神出来了。
坐在烛台切肩上,视野的确很好——花鸟一眼就看到了正对围观群众摆手的女性——上次在万屋的那个女人。
小花鸟看着她,那个贵族像是感受到了似的,朝她这边微笑了起来。
小花鸟扭过了头。
本能告诉她:这个女人正想图谋什么。
是重要的东西。
花鸟定了定神,又看过了去——
这次的女性没有在看她这个方向,反倒是她身后的付丧神注意到了她。
那付丧神身姿挺拔,穿着深灰-灰白的渐变袴裙,身上是如天空般的深蓝狩衣,肩上,腰部都有护具护身,袖子上,衣服上有着漂亮的金色流苏,单是站在那里,就如平安时期的贵公子般优雅从容。
那把刀微微转头,头上的金色流苏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渐变的蓝色眸子半阖,准确无误的看向了年幼的审神者——
那双有着夜空中新月的蓝发付丧神惊讶了一下,倏然对着她展出一个似神明一样悲悯的微笑。
花鸟睁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
那位美丽的如同孤月般皎皎的付丧神,眼底的那丝黑暗。
……
“小主人,看的不尽兴吗?”烛台切拉着小花鸟的手,戏谑的问道,“刚才就一直在走神呢。”
被付丧神拉着走的花鸟停下了脚步。
“……小忠你在这里等我。”这个自演练场门口以后就走神的女童这么说着,扭头就朝来路跑去,“你们谁都不准跟过来!”
六把刀剑摸不到头脑。
五虎退抱住小老虎,担忧的问道:“主人这是去哪?”
鹤丸国永耸耸肩:“嘛嘛在这里等着吗?好无聊的。”
“鹤丸不要捣乱!”烛台切先稳住这把爱恶作剧的刀。
“是是光坊太过分啦”
而花鸟则往演练场外跑去,朝着那个贵族审神者的方向跑去。
【你这样会把自己放在危险上的。】
她的内心这么说着,可她控制不住渴望的欲望。
【我知道……可花鸟我还是想要这么做。】
“请等等!”小花鸟朝着前面的人影喊道。
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
那位贵族女审神者转过头,为来人感到了点惊讶:“是你啊,小姑娘。”
花鸟停下脚步,眼睛扫过她的刀们。
压切长谷部、太鼓贞宗贞、数珠丸恒次、厚藤四郎、髭切以及……三日月宗近。
【还好,只有两把有不好的气息。】
看了一眼髭切和三日月宗近,对于黑暗气息的敏感,反而让小花鸟稳下了心情。
小姑娘忍受着难受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审神者面前,这样紧张的模样没来得及走完的审神者以为这孩子是那位贵族的崇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