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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最近在研究一个奇怪的现象。

在他关停斯塔克工业的军火部门，把公司重心移到新型清洁能源时迅速伸手合作，拿走新部门第一笔订单的那位牵线人给他寄了一样东西，是他们后来合作的项目里开发的一款游戏设备。

斯塔克工业靠军火发家，公司主要盈利也来自军火贸易，握有大量武器专利，即使关停军火部门之后依然能收取到不菲的费用，不过这也并不意味着斯塔克工业只做军火。

事实上，仅仅武器研发中派生出来的非军工产品就需要单独的部门来运作，更不用说钱生钱道路中或收购或入股或试水的产业。

涉足游戏行业和游戏行业近两年利润惊人无关，那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也就是他原先的助理佩珀所要考虑的问题，他会参与游戏使用的虚拟现实增强设备的开发，其实只是出于个人兴趣，以及与那位牵线人的私交。

托尼对那位牵线人的第一印象是对方眼光很好。

他对新能源的未来充满信心，但股价的反应很诚实，董事会的反应也很诚实，一度全心全意信赖的斯坦甚至准备谋杀他。

一直支持他、支撑他的佩珀更多的也是陪他到底的决心，而不是理解他眼中展望到的前景。

能在第一时间递出橄榄枝寻求合作——虽然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但为此他还是愿意抽出时间见见对方。

而一见之下的谈话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堪称新奇的畅快。

那是只有当双方都是天才的前提下才会产生的情绪，能看到未来的天才与天才之间的相互理解。

顺便一提，最近一个让他产生类似情绪的是布鲁斯·班纳，当然，是指没有变身绿巨人浩克之前，拥有七个博士学位的核物理学家班纳博士。

托尼和他总共合作过三次，三个项目都给他带来了很有趣的灵感。

至于私交方面的升温，转折点在于对方两年半前的一次纽约之行。

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对方身上充满模糊矛盾的因素，是个很难深入交往的迷之人物。

而那一天晚上，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借了私人飞机，带着一个女孩子从斯塔克大厦飞回伦敦，飞机上搭载的人工智能系统的终端连着贾维斯，于是他看到了那一晚的录像。

厚重的云层遮住了下方大地流动的人造光明，机舱内只有电子仪器发出的幽微亮光，倚靠在女孩子肩头浑身疲惫沉沉入睡的那个人看上去终于像是一个真实活着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