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奇的调料,是他们在大自然中很难获取到的,他们都愿意出高价,来购买这种甜滋滋的美味。
兴奋的酋长们,还给宗秋月送来了很多土特产,有各种颜色的粟,人工种植的大白菜,还有河里捕到的鱼,甚至不知名的野果等等。
通过这些礼物,宗秋月看出来,他们的农业很发达。
她提出要去参观豕部落的农田,瓦朗带着她去了。
农田就位于山脚下,一片空旷的河谷,被碎石围成了一小块一小块,许多野人就在里面耕作。
他们使用石头劈成的工具,所有的劳作都要仰赖人力,那些田地很瘦,自然那上面的粟禾也生长得不好,看得出来,产量肯定不咋样。
这是最最原始的农业,也许在几千年以后,人们会发现这里有一个古人类的遗址,而她如今就站在这个未来的“遗址”上,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鸟部落的酋长是个女的,也是他们部落里的女祭司,这一天她来购买白糖,还想把一串贝壳项链送给宗秋月。
这是最高级别的礼遇,毫不夸张地讲,那些贝壳甚至比瓦朗的宝石还要珍贵,因为这个地方远离大海,要攒到那么多的贝壳,可不容易。
宗秋月不敢收下,她推辞说:“太贵重了,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
女祭司叽里呱啦地说着话,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还对着她做出了跪拜的姿势,这是要请她回去当“活神仙”啊。
原始人都非常迷信,他们亲眼见识过宗秋月徒手变东西的神迹,都认为她是神仙下凡,对她有一种超乎狂热的崇拜。
宗秋月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她不靠着盐和糖,光靠装神弄鬼,说不定也能骗到黄金。
“凤,”这是她给女祭司取的名字,她摇头说:“我不能答应你。”
瓦朗在旁边听见就笑了,他刚才一直提心吊胆,现在终于可以放心,驱赶着凤说:“月是我们部落的神,不是你们的神!”
女祭司死活不肯走,还想把那串项链送给宗秋月,瓦朗就和她争执起来。
别看瓦朗长得高大,女祭司在这方面也不比他差,两个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部落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几个野人大声叫喊,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跑回来,居然是豕部落的勇士,突浑。
突浑此时已经双目紧闭,陷入了昏迷,宗秋月惊讶地说:“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野人们激动地诉说起来,宗秋月听了好半天,才终于搞清楚,原来他们今天出去狩猎,遇到了部落的仇敌“虎”,突浑就是被虎部落的人袭击的。
野人们说到突浑受伤,气愤得眼睛都红了,其他的族人也都咬牙切齿,目光中饱含着对虎部落的刻骨仇恨。
突浑的妻儿都扑在他身上哭,这种感情是宗秋月不懂的,她从小是孤儿,不明白亲情是什么滋味。
“喂,你们要干什么?”她突然看见几个野人在突浑身上盖满树叶,就准备抬走他,赶紧拦在前面。
“他还没死呢,你们要干什么?”她惊恐地发现,这些人是想把突浑抬去埋了。
“没死也要埋,他伤得那么重,活不了多久,如果死在部落里,神会降罪。”瓦朗说了一大堆,宗秋月只听得懂这些。
突浑是她天天都能看见的人,今天早上还活得好好的,转眼间就要被人埋了,不,宗秋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你们把他放下来,我有办法。”
她凭空变出了一个药箱,发现那些野人还愣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快把他放在这里,快快快!”
终于,突浑被人放在了空地上,宗秋月给他用了云南白药,止住血以后,又用酒精给他擦洗伤口,涂上了红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