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听到闵仪萝说这话,忙心急忙慌的拉着她进了小厅,“小姐,摄政王的心思,您还不知道?他这是将计就计的让您从了他,便是为了安危,您也不该应下他。”
“这没什么。”闵仪萝淡淡道,“左右是场交易,他坦诚公布予我方便,我为了性命前途,与他所需,这等子事儿,在南梁国再正常不过。”
闵仪萝淡笑的说着,心月却是鼻头一酸,当下眼泪就啪嗒掉了下来,本来就满门抄斩,家破人亡,如今又是这等子坎坷命数……老天若是真的开眼,就该十倍百倍的补偿给小姐。
闵仪萝倒是想随着心月伤春悲秋一回,可是现实情况却不允许,现在女官测考在即,她没有时间去想这些身世悲惨的事儿,再者,金献倒真留下了让她沉迷之物。
在最南面那间屋子里全是算命占卜的珍贵书籍,还有她从未接触过的勾股术数,这正是闵仪萝所欠缺的,有了这些,闵仪萝不管是占星还是推算历法都如虎添翼,甚至做梦都会梦见占出的星象,再见到司宜竟也没提起要回去的事儿。
倒是金献,一连七天都在京郊,白日里商议军事行兵倒是没什么,可是一到晚上,躺在硬邦邦的铁板床上,想起家中那任性又娇憨的小人儿,就觉得这日子太难熬了。
今日好容易回了京师,又被朝里的事儿拌住了脚,皇上提拔弓长候的庶子侯景恒为从一品华文殿大学士,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就已经做到了从一品,明显会惹起一些人的悱恻,正如刚在灵州赈灾中脱颖而出的武黎。
赈灾一事,武黎办的极为漂亮,就连未来岳父贾太傅都再三夸奖,可是皇上和太后有他们自己的考虑,把华文殿大学士一职给了庶子侯景恒。现在金家一族独大,又手握兵权,皇家自然是要提拔一些旁的大族,来平衡朝局,敲打金家。
不过,金家和侯家倒是世交,侯家能兴盛,倒也比提拔旁的家族来打.压金家的好。所以,侯景恒一坐上华文殿大学士,金家便差人送了贺礼过去,侯景恒眯了眯眼睛,从那一帮溜须拍马的同僚里走出来,拍了拍金摄政王的肩膀,挑着一双粗浓的长眉道:“今儿个府里备宴,到时定有一帮老古董去,金兄定要过去为我解围。”
这侯景恒性子极端,平日为人又冷傲,若非金献为他筹谋,怕是早就被朝堂上那些老狐狸算计的暴怒失德了。所以,一遇见这等子大的场面,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知己金摄政王。
作者有话要说:威武系猛男小侯爷,侯景恒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