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仪萝被这清冷女子看的一愣,见她别无恶意,便应了一声。
那女子抿了抿唇,唇角微微的弯着,“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时,金献倒是又温和有礼起来,差下人过去结了范氏吃白食欠的银子,随后又转身朝着闵仪萝和范氏道:“可否随小王到雅室一叙?”
权倾天下的摄政王邀请,这是何等的脸面,范氏自然不会拒绝,直接拽着孙婉玥随着他上了二楼。
闵仪萝站在门口叹了口气,到了这等程度自然不能不管不顾的走了,如今他替范氏还了银子,拿人的手短……理亏的……倒是孙婉玥一双杏眼儿紧紧盯着金献,待金献回头时,却又红着脸看别处去了。
范氏看到摄政王差下人给她看座,紧绷的身子便微微一松,只是坐下后看到,又觉得尴尬了,本来在下面还有旁的人在场,东拉西扯的便过去了,如今这宽敞的雅间儿就这几个人,不由的让人觉得憋闷压抑,范氏脑子里翻了一圈儿奉天府的趣事,可是看到金献那双威严的凤眼后,又不敢讲了。
金献是个话少的人,在朝堂上,皇帝不问他都懒得开口的,如今倒是温和有礼的主动朝着范氏提起了来意,“本王的表妹刚进大理寺,想在平日用的刀剑上雕刻些吉祥辟邪的图纹,到功曹那里去,一眼看中了荷花池上的图纹,只是跟旁人用一样的却也讨厌,便想着在京师逛逛,寻个别致的。”说完又靠的闵仪萝近了些,“她知道功曹家是你败的风水阵,这才失了分寸,还望闵姑娘莫要见怪……”
范氏倒是从善如流,忙转移换题道:“寻常人家用一样的便算了,王爷这等贵重世家可不行,您看看就连我们奉天府的员外都用不一样的,赶巧了仪萝自幼会些玄术,让她重新给表小姐弄个永葆福泽的图纹。”
那表小姐听到范氏这般讲话,冷冰冰的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拉着闵仪萝的手低低道:“无妨,只是个图纹,我绝不会迫你。”
其实,金献本是要带表小姐去徐记对面的绸缎庄的,可是看到徐记铺子里那抹倩影后,就直接拐了进来,男人就是这般,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绝不可能不动心思的。金献倒是平生第一次有这般举动。
闵仪萝听到那表小姐这句话,不由的看了金献一眼,便是这表小姐不这般讲话,她也会给金献几分面子的,当下便接过表小姐的剑打量了几番,“清水出芙蓉,这剑既为清水剑,那可上并蒂莲倒是合适的,前阵子我做了几个纳福的并蒂玉莲花,表小姐倒是可以让能工巧匠镶嵌在剑鞘上。”
那表小姐一听,更是握紧了闵仪萝的手,笑了笑道:“说话算数的,我改日就差人过去取。”
金献看了看闵仪萝,随后眸光又落在她的脚腕处,本来都是深秋了,整个脚脖子还隐隐若现的,可见穿的有多薄……金献皱了皱眉,要说些什么,可是半晌却又起身去外面吩咐什么了。